“玉姐姐,南哥费尽心机救你可不是让你这般胡闹送死的!”荣蓁蓁气极的跺脚,连忙解下身上的披风裹在月轻玉身上。
“蓁蓁,让你担心了。月忠,月武,城内都布置好了额么?陛下得手没有?你们去瞧瞧,千万别伤了冬香,还有请南先生过去瞧瞧。”
冬香一身红裙看不出伤痕,可月轻玉瞧着木什海那几箭是带着杀气的,那红裙之下不知裹了多少血腥。
“你还说别人呢,你再不回去怕是这条命就要没了!”荣蓁蓁半挺的肚子扶着月轻玉往回走,嘴里念叨着:“若是陛下知道了,怕是要骂死她呢!”
此时夜逸风尚不知月轻玉醒来,南宏章用五灵骨救下月轻玉一条命,好生调养了这么长时间,荣蓁蓁有一搭无一搭的同她说着城楼上的事,没想到这人就在眨眼间醒了呢?
谁说月轻玉待冬香亲如姐妹的?!
亲姐妹也没有这般舍命相救的!
月轻玉这遭生产本就搭上了半天命,能醒来已经是神佛保佑,偏她不爱惜自己又径直去了城门口。
城门口数十米,连同城墙上都铺满了油毡,幽蓝的火光从箭矢上跌落,掉在油毡的那一刻猛地蹿起火苗。
城门口落下的铁闸彻底断了白狼的退路。
火光映着夜逸风棱角鲜明的五官,点如漆墨的眸子映着暖黄的火光,越发显得眸色冷冽肃然。
崔家军的战士们血红的眸子举箭搭弓,对着白狼的眼睛,喉管瞄准放箭。
兄弟手足惨死惨伤的场景历历在目,他们都是热血男儿豪情满怀,一腔热血只为保国卫民,本该灿烂辉煌的一生竟然断送在这畜生的口下。
不少将士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而后将自己滔天的怒意积聚在心口化为利刃,直击那畜生的喉管。
纵使再杀上一千条,一万条白狼都换不回那些鲜活跳动的生命。
此恨滔天,恨不能杀人。
木什海的军队黑漆漆的压过来,崔家军将士们心中早已经忍不住,想要此刻就杀到木什海的面前!
“崔家军的兄弟们我们在城中隐忍练兵这么久,为的是什么?为的是积蓄力量灭了雪狼卫这群畜生,为的是让我们的同袍、家人、百姓不再任人凌辱,为的是为那些死去的弟兄们讨回一个公道!”
“唯有灭了木什海引以为傲的护卫军我们才能为无辜死去的百姓、战死的将士、为屈死的崔老将军报仇!”夜逸风字字清晰铿锵有力,似带着血海深仇,“我们戎装站在这里,身上肩负的不仅仅是个人的荣辱,还有百姓、天下一统后的太平,这一战,我们生死与共,荣辱共担!”
“报仇!”
“报仇!”
“报仇!”
崔家军将士们各个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杀出去,灭了木什海!
崔家老兵早就热泪盈眶,他们便是要踩着崔玄以命为他们铺开的康庄大道去砍下护卫军的头颅,用血来祭奠、告慰崔家的英灵。
月轻玉远远的看着高马上的夜逸风,振臂高呼,一呼百应。
千军万马集与身后,君王的威严与果决
“小姐!”
冬香流血不止被月武拦腰抱着,在见到月轻玉的那一刻眼睛亮了起来,随即挣脱了月武的怀抱一瘸一拐的向月轻玉跑去。
夜逸风回头,眼眶通红,再见已恍如隔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