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那道娉婷有致的身影, 不少人舔了舔嘴唇。
含苞待放的花朵,只一人独赏,岂不可惜?!
“小娘子,不如跟了我们王爷吧...总比跟着那无宠将军要好的多!”
南楚将化云意送入木拓麾下却只给他带了百人亲兵,戎狄军私下里经常议论化云意空有其名,待功成名就怕是要被南楚朝廷吃干抹净。
对于这种异族女子,戎狄一向视如弃履,等木拓玩腻了,自然是他们的胯下玩物。
这漫长枯寂的日子里,哪怕是弃履总也比没有的好。
“顶着那张不知羞耻的脸找姑奶奶骂你来了?呸!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的狗东西!”
“等白左杀回来,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冬香跌跌撞撞的走着,一张脸怛然失色,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多到让她害怕,让她恶心。
“呦呵,原来是个东武女人,哥几个还怕什么?这种女人,杀了也不为过!”说话的人撸起袖子,露出凶狠的獠牙。
眼看着那手就要落在冬香的腰上,下一秒只听男人叫娘的哀嚎,而那即将喷溅到脸上的腥热陡然被一个身影挡了回去。
化云意单手捂住冬香的眼睛,冷剑直指,那些妄图染指的狂徒一一尽斩。
被斩断臂膀的戎狄兵染红了木拓营帐的地毯,争风杀人不足为奇,令木拓意外的是化云意对东武人恨之入骨,怎么会为了一个敌国女人动手?
“去查查那个女人的来历!”木拓道。
“可是化云意伤了我们的人...”
木拓撇去严厉略带嫌弃的一眼,“技不如人,自讨苦吃!”
化云意对戎狄还有用,在搞不清那个女人的身份之前,纵使再不喜木拓也会忍下去。
自幼长在木什海的身边,木拓早已尝尽嗛而未发的含义,这是他与木什海最大的不同。
血腥入鼻,恶心感越来越重。
冬香推开化云意小跑了几步,扶着路旁光秃的树干险些将自己的胃吐了出来,最后只剩下几道难受的干呕。
化云意望了一眼半悬的手,淌着未干的血迹,恨的牙根直痒。
“军营里有的是生不如死的境遇,你若是还想活着再见到白左,这几日就老老实的给我待在营帐里!”
“你说什么?”冬香红着眼上前,一把抓住化云意的胳膊,她没有听错吧?!
果然,只有白左这两个字能吸引你的注意....
化云意嫌弃的甩开她手,“你若表现的能令本将军满意一些,下次攻城之时,我可以考虑让你在远处见一见白左惨败的样子!”
轻颤的睫毛下是快速转身后抬手拭去的泪水,“好!”
余晖落尽,残阳如血。
地窖下的湿冷与闷热的炉火博弈着,炉子里的火似日夜不息的烧着,匠人们身上的汗水飞溅不休,落在烧红的铁器上发出淬火般的声音。
轻千寻一身薄衫子全被汗水浸的贴在身上,手中捧着打好的兵器在烛火下一板一眼的看着,肩头松动,笑不可遏。
“大人,可还要重新锻造么?”
众人屏气凝神的看向轻千寻,多少个日夜不休,多少次血与火的洗礼,他们一次次的捶打,只为能得到轻千寻的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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