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
自花子墨从司马府出来后,妙珠对他形影不离,走哪便跟到哪,花子墨也不曾理会,由她便是。
他拿着一壶酒,斜靠在身后的台阶上,望着湖面的风景,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微风拂过水面,掀起层层涟漪,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上扬,满眼爱意。
妙珠走到他身边,像以前一样依偎在他怀中,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慢慢朝他嘴边吻去,花子墨立即将他推到一旁。
“妙珠,你这是干什么?”。
妙珠倒在地上,珍珠般大的泪水从她眼眶低落而下,他的这一举动犹如对她的羞辱,带着哭腔,轻声问道:
“你到底怎么了?我们曾经也不是这样的吗?”
花子墨喝了一口酒后,起身说道:
“你都说是曾经了,说明现在不一样了,你我只是知己,再无其他,你现在自由了,不用再回醉香楼,你可以去追寻你想要的生活”。
花子墨转身朝台阶上走去,妙珠急忙在身后抱住他,哭道:
“我所向往的生活便是余生有你,与你相守共白头,是我一生的夙愿”。
花子墨掰开她绕在腰间的手,背对着她说道:
“若是以前,兴许我会收了你,可眼下我已做不到”。
“是梦景轩对不对?他可是男子啊,你是鬼迷心窍了嘛?”。
花子墨笑了笑,便朝前大步走去。
妙珠泪流满面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紧紧攥着手,指甲刺破了手掌心,血液从指缝沁出,沾染了她两侧的衣裙,突然她的眼神变凶狠,便朝另一条街疯狂跑去。
街上
花子墨左顾右盼的望着两侧的摊位,本想挑了好看的玩意去找梦颜汐,却发觉身后有人跟踪他,便猛的回过头。
“兰若?你为何跟踪我?”。
“少阁主,您该回去了,阁主对你出逃,十分生气,还是随我立即回剑星阁”。
花子墨眼睛一转,便捂住肚子,痛苦的叫唤道:
“哎呀,哎呀,我肚子疼,你且在这里等等我,我先上个茅房”。
兰若知道他又在使诡计,轻声一笑,没有多说。花子墨捂着肚子转过身时,竟看到身后已站满了人,将他围住,气恼的训斥道:
“滚开,敢挡我的路……”。
兰若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拔开木塞趁他不注意时,往他鼻间一闻。
“少阁主,得罪了”。
“你……”。
花子墨两眼一黑,便倒在她怀中。
“快将少阁主小心放入马车,我们快走”。
“是,兰姐姐”。
傍晚镇抚司
梦颜汐整整跪了一日,此时的她口干舌燥,全身腰酸痛疼,双腿已经麻木,没有直觉了,两手撑着地,垂头朝一旁的秦风看去,他依旧上身挺拔的跪在地上,双目紧闭,她伸手轻轻推了推他。
“秦风,你是木头人啊,跪了一整日,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少碰我,再有半炷香就完事了,别捣乱”。
“啊?还有半炷香啊,我实在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这双腿得费了”。
梦颜汐直接瘫坐在地上,握着拳头朝自己腿面上轻轻的锤,便轻叹了一口气,嘟囔着嘴,内心说道:
“不知这花子墨带妙珠去哪了?该不会离开京城了?那这也太不仗义了,好得请我喝一杯喜酒吧,哎……这家伙真是见色忘义”。
“半炷香的时辰还未到,谁让你歇息了?”。陆辰逸站在她身后,呵斥道。
梦颜汐正思想花子墨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激灵,连忙重新跪好,仰起头,嬉笑道:
“陆大人呐,你这是出来消食啊?”。
陆辰逸双手背手,慢条斯理的走到前面的石凳上而坐,冷着脸,直勾勾的盯着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