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剑皱着眉头,沉声说:“我方才只是在想夏莹珠怎么能为刑霄霄作证?你不知道吗?夏莹珠身为受害者亲自为加害者作证,说他不是这种人,也不会干这种事。就差伸手发誓了。你说这么大好的机会怎地没让刑霄霄栽了跟头?就或许这么不痛不痒的被执法堂放了?”
嗯???
苏季这心里头也都糊涂了,是这个事情?
一瞬间,他听云诺他们都在议论夏莹珠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竟然想要为刑霄霄脱罪……
所以说,提剑生气不是因为爱慕夏莹珠,而是因为夏莹珠作证这件事情?
抬头一看,提剑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苏季眼里的复杂情绪。
苏季这心里头来了气了。
听提剑说:“白迢月,你没事吧?夏莹珠那剽悍的婆娘,我可不喜欢,你可别乱点鸳鸯谱,乱说话。”
“真的?”
“真的!我骗你作何?”提剑也差伸手发誓了。
闻言,苏季真想找周挽风算账,但是一想他方才与周挽风的对话,得,他不能自己打自己脸。
不过不找周挽风,他就找提剑。
他说:“刚才周挽风跟我说你不高兴是因为刑霄霄去女子澡堂撞见了夏莹珠,是你爱慕夏莹珠的缘故,所以才这么生气,闷闷不乐。”
“周挽风?她从哪听来的,怎地瞎说?”提剑眉头立刻皱起来。
“不清楚。”苏季摇了摇头。
提剑无奈道:“她这不是坏我清白?就因为打不过我、说不过我,就生气造谣了?不行,我要找她去。”
提剑拔腿就走。
这事儿闹得?
苏季这脑壳子都懵了。
不过这一阵折磨下来,他觉得,他心平气和多了。再与白迢月说话的话,他也没那么大火气了。
咱既然出了事情就要去解决事情,而且方才提剑也没说谎,这夏莹珠身为‘受害者’也的确力压其他人的言语,证明刑霄霄还没这么龌龊下流,肯定是偶然路过而已。
这受害者都这么讲的,执法堂的长老也就是小惩大诫,稍稍二十遍门规就轻飘飘过去了。
苏季拿起通讯器,他想了想,等白迢月来找他。
只是一想起白迢月这作为,他是真的想不明白白迢月那脑瓜子是怎么长的?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与脑袋瓜,也是满眼疑惑。
碰巧提剑说教了周挽风一顿回来了,苏季瞧他,“你怎么脸这么红?”
“刚才气的。”提剑咬了咬牙,一屁股坐下来,视线落在苏季的脑袋上,这话锋便也转移在他的脑袋上。
“你看你,我老早就想说了,周挽风也说你,你怎么不梳头?都乱成这鸟窝的样子的,放个鸡上去都能孵蛋了。”
梳头?
这情况下如何梳头?
苏季下意识就想回应这话,现在什么千钧一发的时刻,前有狼后有虎突然蹿腾出来让你防不胜防的,还有闲工夫打扮?
但是显然,提剑不是这个意思。
苏季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头,漫不经心说:“梳子不见了。”
梳子根本就没带!
提剑见苏季毫无异样,立刻就说:“没事,我带梳子了。不过你好看着呢,大家都是来历练的,谁还能那么舒服?保持好状态,好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最好也能发现些什么好东西。”
苏季看着提剑手里头的梳子,无奈的接了过来,现在天天要好好梳头了,梳一次还不够,有了梳子就要时刻保持整洁,这对懒散的他来讲真是一种煎熬!
命啊!
正当他还算熟练的拉扯着三千烦恼丝的时候,他余光中瞧见洛书城一直盯着他的头看。
他转了转目光,不经意的问道:“看着我作何?我头上有花?”
“你的簪子呢?”洛书城轻轻抬起目光,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什么簪子?”
“没什么。”
苏季总觉得这话里有话,不过他套不出白迢月与洛书城的关系,一时间他也不好搭话茬,哎呦,这心里头更拧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