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章挚坐不住了,“那个,我还有公事要办,就先告辞了。”
文熙兰听他要走心里有些失落,她起身送他出去,再次谢道:“今天多谢大人了。”
章挚摆摆手:“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章挚转身走了,很快就消失在转角,文熙兰便吩咐下人关上院门。
章挚转过角确定没人看到后,靠在墙上松了一口气,他拍拍胸脯,“怎么那么没出息……”
……
到了放榜这日,一大早就有人在贡院外等着,齐国公府也不例外。
一大早,一家人就聚集在老夫人的院子里等消息。
季清墨坐在下面,心里也很紧张,他对自己其实是有信心的,但这种事情,不到落实的那一刻,谁都不能说一定就会中。
张榜后,所有人都奋力往前挤,挤到了前面,有人欢喜有人愁。
齐国公府的小厮在中间看见了自家公子的名字,高兴地又挤出来,嘴里还念叨着:“中了,中了!”
他一股脑爬上马车,吩咐赶车的车夫:“快点回府,公子中了!”
齐国公府,当大家听到季清墨中了时,都高兴的合不拢嘴。
季清墨捏紧的拳头也松了开来,他长舒一口气。
曾氏吩咐下去,府里所有的下人都有赏,一时告喜的声音又真诚了几分。
齐国公走到儿子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好样的,但接下来不能松懈,争取明年的春闱,也能榜上有名。”
季清墨站起来,郑重点头:“儿子会努力的。”
放榜完后,不出意外的,刘太尉之子刘贤云是这届解元。
一时到太尉府贺喜的人不少,不少人问刘太尉为何不摆酒,刘太尉摆了摆手,“只是乡试而已,明年还有春闱呢,等他到时候也能中再说吧。”
如此,京城其他中了举的人家倒不好铺张摆酒了。人家中了解元都没摆,你乐呵什么?
太尉府,楚芝音提着食盒进了夫君的书房,小声地把食盒里的汤端出来。
刘贤云把书放下,走过来:“这些让下人做就好了,你现在怀着身子,要小心些。”
楚芝音笑着摇摇头:“没事的,就这点小事不妨碍什么,都是厨房现成的,我就是拿过来而已,那日长安不也说了嘛,我平日稍微走动一下也是好的。”
刘贤云也是怕妻子累着,见自己说一句话,她能回一堆堵他,也闭了嘴。
中了解元,他和往常也没什么区别,每日看书几个时辰,和父亲商议公事一个时辰。
他知道父亲和家人都对他寄予众望,他是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喝完汤,楚芝音没吵他,让他午睡一会儿再看书,自己就回房了。
她与夫君不是不恩爱,但特殊时刻,学业为重。
虽然她怀着孕,但公公体恤,婆婆慈心,下人精细,她并不觉得这个时候一定要夫君陪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