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持木剑站在大殿门口,缓缓道了一句:“那女子和那日我在摘星楼山下遇到的,是同一个人。”
“你是说,她真的有可能是从深渊里走出来的人?”
青鸟锁眉,她沉思了片刻说道:“若是秦歌一直在山下,那日赢雪临坠崖,他便有几率可以碰到赢雪临。而方才看那女子的身形,确有几分相像。”
“我记得《咒经》里记载的是——若是有人被施了咒术,有两者途径可解。”
“一是以施咒人的血饮之。而是,将这咒术转移到同样被施咒的人身上。”
陈木凉思索片刻,缓缓道到:“看这情形,要么就是找到秦歌,要么就是找到方才的女子。”
“所以,事不宜迟,我们先去摘星楼一趟。”
青鸟点点头,看了一剑一眼,缓道一句:“一剑你就留下来照顾小皇上,以免再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
一剑笑着道了一句:“放心,在你们回来之前,我定将他护得好好的。”
陈木凉道了一句“多谢”便匆匆和青鸟以及李倾朝着摘星楼的方向去了。
一剑的身后,李元好奇地看向了他。
李元见他望着陈木凉离去的身影如此目不转睛,便问道:“莫不是你也喜欢木凉姐姐?”
一剑转过身,刮了一下李元的鼻尖,佯装生气地说道:“你个小鬼头,还是快点去歇着吧。别到时候撑不住,哭爹喊娘的。”
“哼——明明就是喜欢木凉姐姐喜欢得紧。就喜欢在这儿吓唬人。”
李元昂着头走到了龙案前,不顾身体不适,开始有模有样地批阅着奏折。
一剑皱了皱眉头,道了一句:“如果不舒服就歇会儿,别那么拼命。”
“没事,无碍。这些日子我身中禁术,很多奏折都批得不对,再不改过来,只怕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
李元摇了摇头,仍然坚持着勤政。
一剑看在眼里,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七舞批阅奏折的身影。
他不由得微微一笑,轻道了一句:“看来,你倒是和我妹妹那股儿劲是一样的。”
“你说的是七舞?”
李元抬眼看向了一剑,好奇地问道。
“是。有空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一剑唇旁抹过了一丝坏笑之意,又道了一句:“不过七舞的脾气可不好。”
“木凉姐姐的脾气也不好。女人要脾气多么好干什么?那多无趣?”
李元将一个大大的阅字落下,漫不经心地答道。
一剑则幽幽地答了一句:“看来,倒是有必要什么时候让你们见上一面。”
李元低头认真地在批阅奏折,倒是没听到他这一句,否则,八成这张俊脸也憋得通红了。
大殿外,腊梅花开得正盛,一点一簇的米黄色盛放在这天寒地冻的冬季里,显得尤为倔强。
一剑缓缓走出了殿门,站在屋檐下,看着远处的月舞洲,轻轻道了一句:“也该是时候,将一切都交给七舞那丫头了。”
他的面前,一阵风扬过,梅花花瓣纷纷而落,像极了冬日寒江里飘零的雪。
摘星楼山下的深渊处,赢雪临面无表情地将受伤的秦歌放在了地上,机械地道了一句:“到了。”
秦歌颇为满意地扫了她一眼,道了一句:“看来,你果然是个很好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