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真的放我走?”沛白眼神飘忽,又猛然转身环顾围着自己的四个护卫,紧皱眉头怀疑道:“以前没见过你们呀!”说着探出头,问道:“你们不是都护府的护卫吧?”
然后喃喃自语道:“可能是薛仁青的直属部下,他倒地有多少秘密啊?”
护卫恭敬道:“请!”
沛白摆出厌恶地神情,不耐烦地说道:“一群木偶!”说罢,不屑地跟着护卫踱步离开。
在栈桥边儿的树棱上,一个蒙面黑衣人掰开树枝,看到沛白跟着护卫缓缓走来。
护卫转过身看向沛白,指着前面的巷柳嘱咐道:“再往前就能离开幽州了,你已经安全了。”
沛白慢慢将手搭在护卫的佩剑上,小心翼翼地问道:“薛仁青,他真的肯放我走?”
护卫撇过身子,手握刀柄卑躬回答道:“你已经问过很多遍了,主人让我转告你,别再回来了,走。”说罢,挥了挥手示意其他的护卫离开。
“等一下!”沛白叫住护卫们,面带微笑地缓缓转过身。
“还有什么事情吗?”
“为了表示感谢,”沛白从腹前的腰带间掏出一份纸张,递到护卫面前松开了手,说道:“这个,是我送给他的一份礼物。”
暗处的蒙面黑衣人的眼睛顿时放光,激动地盯着那份证据落到地面上。
“这是薛仁杲私藏黄金的证据,他亲手射杀我的男人,我对他只有仇恨。现在这份礼物,就送给你,我相信你处心积虑救我一命,就是为了这个,我现在送给你。”
薛仁青拿着这份证据在屋中踱来踱去,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只是想救你的命。”说罢低头看着手中的证据,感叹道:“至于这个,我说过了,他是我的亲兄弟啊!”
说罢,提起旁的水壶,将证据放在小火上烧灼,待纸张燃气放置在桌边的玉缸中烧灼。
薛仁青的夫人罗氏缓缓走来,看着玉缸中的这团火焰,疑惑地看向他问道:“你这是在烧什么呢?”
“麻烦!”薛仁青浅笑着说道。
罗氏看了看玉缸,又看向薛仁青,不解地问道:“什么?”
薛仁青垂下头宠溺地看着罗氏,温声地讲述道:“我希望都护府,能够拥有亲情,我们是一个大家族,而不是尔虞我诈、针锋相对地敌人。”
罗氏微微一笑,也甚是欣慰地看着玉缸中已经燃烧殆尽的灰烬。
沛白独自一人走在幽暗的巷柳中,慢慢转过身看向那座石碑门,有些许不舍地说道:“幽州,再见了!”
沛白转身时仿若受到惊吓,惊慌地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