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于池尾,生于大姜。
寂静的小道上,一道快影随即蹿上了屋顶,身影顿了几下,连连看了几下楼下的余欢。
身影顿着时,楼下的余欢却笑了,唇红齿白,楼上那厮顿着差点掉下屋顶。
偏偏余欢用余光看见了那道身影,她嘴角微撇几下,原本她想着买些洛河的点心或者是茶叶,好回去时送给父亲。
但就在这时,却偶然瞧见屋顶上有一道身影,随即逝去,她轻抿着嘴笑笑,笑意慢慢消散。
如今信使也不在她身边,她又成了孤身一人,这事情……
余欢扫了几眼周围的景况,洛河这边四周都是水域,房屋一般呈倾斜状,那人矫健的身姿可谓是万里挑一。
但那身形……她似乎从哪见过,要是能再见他一面就好了,说不准就能知道他是谁了。
在余欢思考之际,廖槿已经重新回到了姜南地区,余椹去了陈沥那边至今未回,他忽然觉得,自己理应去打探一下。
陈沥家住姜南以北的一座宅远里,因着爱打拳,他还专门设置了一处打拳的地点,几乎每天都要连打上四五拳。
余椹早先到达陈沥宅远时,他是以陈窦的名义过来的,但他却在这里看见了陈明,外加一名奇怪的女子。
余椹感到奇怪连忙问道:“大公子,不知这二公子身旁的那位姑娘是?”
陈沥大大咧咧:“我也不知这二小子身旁那姑娘是谁,但是我觉得吧,或许是他从哪赎来的丫鬟。”
“为什么这么说?”
陈沥笑笑:“余公子不知道,那小子他不喜女子,哦,倒也不能这么说,他这一生,唯一爱的就是长生。”
余椹一愣,而后嘿嘿笑着揭过:“这二公子这喜好真是别出生面啊。”
陈明在余椹来时,眼睛仍是不会自主动的,反倒是三月察觉出异样,赶紧低下了脑袋。
沉沥与余椹切磋几下后,带着几人来到大厅,陈沥举杯:“我这一生没佩服过谁,你余公子算一个。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余椹笑着举起杯与他轻响一声,眼神却望向了三月,三月正瞧着桌上一菜肴愣神。
他轻笑几下坐下,转身朝向陈明问:“二公子这丫鬟莫不是也饿了?不如让她也坐下。”
陈明目光看向了三月,连连点头后,将三月拉着坐下,陈沥面上一愣,不会真是他想的那样,他家二弟转性啦?
这种天大的好事可不能自己知道,他得告诉自家父亲去,这种事情百年不遇一件的。
余椹瞧陈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陈明,他忽然想起些什么:“大公子,我听说你之前在水涝区待过几年,想必对那地区感慨颇深吧?”
陈沥哀叹几声,随即大声嚎起来:“公子说那地区啊,我原本在那里待了三四年呢,原来那里一眼望不到边,现在啊,我都很想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我以前不受宠,被放在那里一年,那里的人们对我特别好,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不要这些钱财和地位,我想回去看看呐!”
余椹紧皱着眉头,细声问:“三公子知道朝廷派人前来了吗?”
陈沥摇摇头:“朝廷派人了,真的吗?那那那有救了不是?”
余椹看着陈沥喜笑颜开,真是一番苦心不敢往外说呀,他摆摆手哀叹道:“可是那队人马都被杀害了,而且就被杀于管道上。”
余椹看着陈沥的眼神,他的眼神忽然就瞪得老大,手止不住的颤抖,但仿佛像是在做戏。
只听得他说道:“是什么人这么找死,那可是用来救人的。怎么就……怎么就被人截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