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位是陈窦,陈家三公子。”余椹轻声介绍着。
廖槿漫不经心的看他一眼,随后象征性的点点头。
陈窦却拉着庄龙的胳膊,眼神出戏:怎么感觉先生不喜欢我?
庄龙还没任何表示,左芽却小声对他讲:“先生正值年轻有为,又正到三喜之事,就被派来这破地方,能不生气嘛。”
陈窦细声细语问:“四喜之事是什么?原谅我有些无知。”
左芽掰开手指头解释:“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陈窦默默的看向廖槿,轻声问:“先生他已经到哪个喜事了?”
左芽露出些大白牙,伸出四根手指道:“先生该最后一步了。”
陈窦满脸的羡慕嫉妒,那当然不恨,因为还没到时候。
“这个陈窦为人如何?”廖槿看了几下陈窦,深觉这人有些藏着掖着的感觉,反正手脚不干净。
余椹紧跟着回答:“精细,谨慎。虽然他赠与咱们画像,但不掺一手,说明此事里面定有古怪。”
廖槿示意后反问着:“我将欢宝儿留在了洛河一带,你要是有空,可以去看看她。”
余椹眼睛一怔:“她也跟着您过来了?”
“无碍,我不会让她手染不干净的东西,你放心。”
余椹不敢不放心,自从知道自家小妹喜欢廖将军后,他就细想了许多以后,但唯独没想过让小妹进入这场硝烟中,这事情……
余椹一脸愁思的看着地面,直到廖槿将陈窦喊来,他才回过神。
廖槿无声的看着陈窦,许久后,陈窦差点跪下身来,还好廖槿开了口:“你是陈地主的三儿子?”
陈窦下意识的腿抖着点头。
“你可知那画像上的人是谁?”
陈窦不敢隐瞒:“回先生,我不认识那人,但是我是在劳难所的时候见得他,他当时穿着一身衙役的衣服。”
廖槿细想一下,随后朝他招招手,陈窦下意识的发抖,慢慢来到廖槿的身旁。
“你做得很好。”廖槿拍拍他的肩膀,陈窦见他满眼笑意模样,跟刚才那人恍若隔世。
陈窦还未缓过神来,廖槿便走向了余椹,轻声道:“前锋,我忽然想见咱们副将了。”
余椹知其意后随即喊来左芽,朝他吩咐了周些事宜。
“先生,我听暗卫说您已然知晓副将来此地的事情。那您……”
“我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廖槿打断他,随即继续道:“你也知道,副将跟随我多年,甚至超越你们任何人。他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他要做什么事情,我还真不知。”
余椹陷入思考之中:按理说,副将这样老成之者,不应该随意离开自己的军营,跑到这无人烟的姜南,若是并没有先生的应允,他是如何走得出军营?莫不是,军营中还有接头人。
在夏意满满的夜晚,廖槿又想起了余欢,心急之下便喊来了那名暗卫:“夫人最近怎么样?”
暗卫低声回道:“夫人最近安好,起初是吵闹了些,好像后来又沉默了,看着那孔明灯直发愣。”
廖槿心急之时并没有细想,所幸知晓她过得好,就算被骂也毫无关系,只要她过得好。
姜国京城,大殿内。
襄池今日听说派遣去姜南的军队遭到杀害一事,直生气呢。
“有没有大臣可以告诉朕,前两天派往姜南地区救援的军队,到底是被说所杀害了?”
下面的大臣见王帝这么生气,无一敢抬头讲话,只是一时间空气宁静了下来。
待一会儿后,通传之人竟传了太后的名儿,襄池这才缓和下脸色。
往前迎接道:“母后怎得空前来?”
各大臣行礼后,姜太后朝各位大臣笑笑,随后站在台前:“虽然哀家今日并无大事,但是我昨日瞧着王帝脸色不好,今日特地来看看。”
“母后有心了。”襄池将姜太后扶向王位之上,姜太后按着襄池坐下来,自己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