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着来这里了?”余欢摸着一杯茶,随意端详着看着他。
信使十分心酸的看着余欢:“能有怎么想着,分明就是受别人指使才来的这儿,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余欢无奈一笑:“三月不是晚上就到这儿了?你怎么没陪她?”
信使也摸着一杯茶,随意瘫坐在板凳上:“她哪有主子主要。”
余欢嗤笑一番:“我看你就是受人嫌弃了,才往我这跑的吧。”
信使十分心酸的看向周围,没有再说任何。
余欢只好作罢,听着周围的茶客们说着些闲事,唠着些家常。
某一位茶客激情高昂地哭诉道:“也不知道姜南那边的大臣们是怎么管理的,怎么这姜南水患一直不见减小,反而水位又上涨了几分。”
“哎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听说姜南以南那边的大臣们,早就安排回到京城了,那边剩下的不过是一些俗人,还有一些来自各地主家的下人们,反正整个南边地区已经快成一片汪洋了。”
另一位同样激情高昂的茶客继续说着:“我也听说了,那边的情况显然是有些艰难,但是,朝廷不是说要派人前来么?怎得没来?”
另一人拍案叫绝:“我甚是觉得,朝廷是不是快要放弃我们了,我老家就是南边的,我阿妈派人告诉我,家里早就被淹了,兄弟姐妹们也都已经分散了……”
余欢忽然皱皱眉,轻声问:“朝廷有派人过来了?”
信使摇摇头,后又点点头:“派是派了,但是到没到就不知道了。反正你也明白,帝王昏庸,底下的人能有多干净。”
余欢赶紧拍拍他的胳膊:“小声点,这里有其他人。”
信使随即点头:“我过来时就瞧见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去请他们,主子,要不我一会儿截一个人,咱们稍微去问问?”
余欢无奈一笑:“随你吧。”
茶客们说完姜南水患,又说起了其余的饭后轶事,特别说起了这陈地主以及他的子孙后代。
“要说姜南这一代哪个人最有钱,那势必就是陈大地主了。
陈大地主陈旗,乃是我们姜南的大善人——每逢遇见天灾人祸,大善人总会发善款,发善财,为我们消灾解难。
陈大地主有好几个儿子,但人家最喜小儿子陈窦,陈窦虽然为人不精,但心细,懂得讨陈大地主开心;
大儿子陈沥,虽然文武双全,但为人凶残且无情,面对自家人尚且如此,就更别说别家人了;
二儿子陈明,文武不通,骑射更是不通,但人家口才好,能说会道,就是不怎么上进。”
余欢听着这人的介绍,放佛一计策突出脑海。
陈窦的为人她还是信服的,毕竟有点渊源,二儿子陈沥嘛,虽然为人很凶,但不至于害人,那这三儿子陈明……
“信使。”余欢轻声喊了下,待信使转过头来,她才说:“今夜待三月回来后,咱们去拜访一下陈明。”
信使偶然笑意满满:“主子,陈明是怎么惹到你了,要晚上去拜访他?”
按信使来讲,但凡是余欢晚上拜访的人,那人不是现在惹到她了,就是曾经惹到她了。
余欢朝他看一眼,而后别过话题:“临国使臣那边怎么样了?”
信使正襟危坐:“全仰仗居老的口才,他们没占到便宜。但是使臣内有不少人是与世子结党营私,估计会想办法打压于林漠。”
“这个应该不可能,林大将军哪是他们那等小人能打压的过的。”
“主子就这么自信?”
余欢笑着看向他:“那是自然。林将军好歹是手染鲜血的人,与那些庸碌之辈可不能相比。”
信使迟疑了一会儿,再问:“主子可想知道大公子的下落?”
余欢轻笑一下,朝他勾勾手指,一副男子模样的余欢,长得特别娇俏,略显俊朗。
“不想知道,我才不会告诉你我大哥哥跟着司昱去挖宝了呢。”
信使十分心酸的晃了几下身子,一副看神仙的模样膜拜着余欢:“主子莫不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