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鲜有的灯束漫天,映照在伊人的眼帘,随风飘起的墨发,堪堪遮住了昨日的悲欢。
姜南,一个风景优美的好地方,廖槿今日领了襄池的命令,襄池一脸的闷青,虽然明知道他身体抱怨,襄池只是闷青的看了一眼廖槿,而后摆摆手。
“阿瑾,你真的要去姜南么?”
廖槿转过身没再看他,声音响亮又出奇的认真:“肯定是要去的,毕竟姜南那地方…可是我曾经住过得地方。”
襄池一怔:“阿槿,你仍旧认得……”
“我当然记得,王帝,你莫非忘了那片曾经洒过热血的地方?”
廖槿偏过身,阳光正巧打在他身上,温柔且缱绻,柔风偶尔拂过墨发,留下一段惊人的眷恋。
襄池猛的低下头,声音很闷,明明昨日刚从他大喜的日子,今日他的眼窝更深陷了些。
“我原以为,阿槿你早忘了。”
廖槿朝他笑笑:“王帝,你还记得那断壁残垣下、那两个少年的誓言吗?”
襄池重新抬起头,眼神忽然柔和了起来,身体稍微放松了些,眼睛忽然睁得很大。
少年声音纯粹,断壁残垣下的阳光柔和且温暖,两人后背微靠着墙壁,笑意满满。
短头发的少年忽然指向远方、无尽的光芒,眼神炽热且闪亮:“我想让这天下和平,人民安居乐业,人人都有事可做,不必受苦。我想打造一个太平盛世。”
长头发的少年却攥紧他的胳膊,眼神随着远方看去:“若是能如此,我必保你坐上那位置,前提是你需得遵守诺言。”
断壁残垣下,两少年誓死捍卫着彼此的诺言,伸出手握拳狠狠对打两下,而后笑着看向远处的光。
襄池忽然回过神,廖槿却已经走到门槛处,襄池手轻轻抖了几下,再往外看去,手却已经伸了出去:“阿槿,先不要走,我还有事…”
廖槿朝他摆摆手,风将他的声音送到了他这边:“一个月后见。”
襄池咣当一声坐在帝位上,眼神已经不聚光,虽然他明知道那是龙潭虎穴,却还是要一如既往地去闯,就好像那些年,他也是这样将背影留给他,半丝希望都不曾留。
廖槿现在回想起王帝的眼神,似乎感到有些奇怪。
他看向怀里已经熟睡的余欢,悄悄将她拢进怀中,眼神温柔且缱绻,岁月如歌,悄悄打磨了他的棱角,但他仍旧是以前的模样,那个少年仍旧是他。
此去姜南,山高水远,两人都不曾告诉亲人自己的去处,只是说了要去远方,并且风雨兼程。
姜南地区此刻正是艳阳天,太阳高挂,树林间偶尔可以看见几条阳光的缝隙。
一队军马忽然从不远处高山从蹿下,奔驰的烈马好似脱了缰绳,他们手中各个拿着一把弓箭,像是在举行狩猎。
可那狩猎者的地盘就好似屠场,里面除了小动物之外,还包括大型的猫科动物,偏偏这些人对猎杀小动物并不在意,他们纷纷追向那些猫科动物。
一声声吼叫贯穿天空,一声声来自捕猎者兴奋的嚎叫紧跟其后,烈马也跟着发出兴奋的嚎叫。
一时间根本无从知晓到底是谁打赢了谁,谁又输了。
余椹赶到姜南时,正巧赶上了姜南的狩猎节,他带着一队人马化作北下的商人,站在一旁看着。
“主子,刚刚调查过了,排名第一的是这姜南土地主的儿子,说来也巧,他跟我别名一样,都姓陈,叫陈窦。”
左芽低声向余椹介绍着情况,庄龙放风,其实庄龙的家里也是土地主发家,与这人有些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