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回家怎么能不吃饭。”说着往她身后看:“阿沿没送你回来吗?”
“他很快就到。”
“那你先进屋坐着吃点水果,我去让你爸买点熟食。”说话间一边将她往屋里领。
“妈,真的不用了。”
从父正从楼上下来,她瞧见了,礼貌喊了声:“爸。”
前者喜笑颜开:“阿是回来了。”
从母:“你开车去附近买点熟食回来。”
“我吃了一点才过来,真的不饿。你们先吃饭,我在这里等从沿来。”从是一再推拒。
“吃了一点怎么饱,我给你拿碗筷,虽然菜不丰盛,但在家里再吃点。”说着从母便进厨房摆了碗具出来。
推拒无果的从是只好依言坐下,陪着二老吃晚饭。
桌上有虾有炒肉片,两个人偶尔给她夹到碗里去,她默默地低头吃着,只在长辈跟自己说话时有所回应。
饭至中席,从沿到了,喊了声爸妈之后第一眼看向妻子,但后者低头吃饭,并未与自己有眼神接触。
从是吃得并不多,从母给盛了一整碗的米饭,她就动了没几口。
尽管没食欲,可两个人夹过来的菜还是逐样吃完了。
直到看着二老吃饱放下筷子,她方敛了敛心神,一并将筷子放下。
从母见状:“怎么不吃了?是不是今晚菜不合胃口?那明晚你们再过来,我给你做好吃的丰盛的。”
对于从是来说,今天这两荤一素,已经是很丰盛了。
同样坐在餐桌但并未进食的从沿能察觉妻子的反常,目光很多时候都定在她身上,带着探究、带着意味不明,更深处的还有其他情绪。
昨夜的放荡之后,厚重的愧疚感几乎将他淹没,他有猜想过对方是不是察觉了什么,但又觉得不像。
“爸、妈,我跟从沿决定了,明天会去离婚。”
一石激起千层浪,从父愣住、从母愣住、从沿同样震惊!
偌大的屋子是诡秘的死寂,没有任何人说话,从是也在等待着长辈们的审判,但这个决定,她不后悔,也不动摇!
最后还是从母先回过神,有些堂皇失措地问着:“阿是,你乱说什么呢?”
“这次回来是想跟二老郑重宣布这个消息,也是想拿户口簿。”她说话轻柔,但字字都能化作一把把利刀。
从父声色覆上威严:“发生了什么,你跟我们说说。”
没再说话,她站起身来对着二老鞠了一躬:“爸、妈,结婚以来你们都对我很好,做出这个决定我很抱歉,这是我最后叫你们一声爸妈了。”想要说的话已经说完,她很干脆地旋身便要走。
从母忙的去将她拉住:“你这孩子话说得不清不楚,婚姻是一辈子的,怎么一两句话说离就离。”
这头的从父立马盘问自己的儿子:“你做了什么事?”
而从沿定定地将妻子看着:“你想离婚,是因为我跟她?”
从母一急:“她?她是谁?”
完全拒绝跟丈夫沟通,从是只对着二老道了声:“对不起。”挣开婆婆的手,绝决地离开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