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脑门,从是解释道:“你好,我是来还衣服的。”
从沿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显然没将她这个人、这件事记在脑子里。
“昨天在你店里,你借了件工作服给我。”
“洗干净了的,谢谢你。那我先走了。”
扫了眼台上的纸袋,他将洗洁精搬进后厨,两个服务员在里头烤肉,见着从沿来,都喊了声:“从哥。”
来到收银台,他顺手把袋子拿下,将里头的衣服抽出,忽地嗅到一阵似有若无的洗衣粉香味,扫两眼,再要塞回去时,才看到底部放了一把大白兔奶糖。
浓眉不甚在意地一挑,他将糖倒出来放到台上,漫不经心地拿了一颗撕开包装丢进嘴里,把包装纸捻成团扔掉。
又用手将糖果推集中,衣服塞回纸袋丢到一边,在冰柜里拿了瓶红牛,单手开了盖,一边往嘴里灌一边折回厨房。
拍拍其中一名女员工的肩膀:“我来。”接替对方的位置。
阮孑今晚受邀来对门蹭饭,还是两菜一汤,但分量是肉眼可见地增多了。
一份蒜蓉炝秋葵,一份鱼香肉丝,素菜比肉丝多,另外一份是鲜肉杂菇汤。
她跟他面对面坐着,一边吃一边闲聊:“你平时偏爱吃素?”
“嗯。”
“噢。”
没再作声,她津津有味地吃着嘴里的饭菜。
看了她一眼,十方夹出几条肉丝,逐一放到她碗里。
当事人吃饭的动作微顿,也不抬头看他,只垂着眼望着碗里的肉丝——这举动对阮孑来说已经算往前迈出一步了。
“谢谢。”她夹起一条送进嘴里,悄咪咪地把嘴角一扬。
饭后,阮孑收拾完手尾,询问能不能带她参观一下,得到了同意。
她自己到处溜达着,进到他的书房,房里摆设简洁,嵌入式的书柜三面环绕,将近两米高,还满是壮观。
书桌偏老式的风格,木质棕黄色,边缘雕花,跟椅子是配套的,像那种九十年代有钱老板家里会装的那种,桌上笔筒、毛笔架、记事本、连砚台都一应俱全。
上头还有一个精巧的长型匣子,大概二十公分长,阮孑心生好奇,朝外头喊:“我能看看你书房里的东西吗?”
须臾,得到回应:“你随意。”
她便将它打开,瞧见里头放的不是什么贵重饰品,而是一沓长型的黄纸。
端详了几番,眼尖地发现这就是电视里看到的那种黄符,不同之处在于它们尚未把符咒画上去。
她正看着,忽而听到外头遥遥传来叩门声,急促而纷乱。
提步打算出去,或许是十方已经将大门开了,一道清亮女声透过玄关传到书房里头来。
女孩?
阮孑脚步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