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方便的。”
“那你先进去,我随后就来。”手杖在廊道里发出声响,他回身进了屋。
阮孑也举步回家,给他留了门。
三五分钟后,他的声音跟人一同来到:“下次还是把门关上,我来会敲的。”
当事人很是听话:“知道了。”
“晚饭吃了吗?”
闻声,阮孑不免有些诧异地笑了,但笑意终归没往日那样闲适:“你不是会看相,而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
这话便是没吃。
他掏出手机,给十二发了条微信:(请猫叔送一份饭到1901,尽量快些。)
他用眼神示意她坐下:“我不会下厨,所以请人把饭送过来,要稍等一下。”
她一听,下意识就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叫个外卖就好。”
“已经叫了。”
他手上有一支药膏和一瓶不知什么东西,拧开了后者。
阮孑知趣地伸出手臂,见他把那瓶液体倒了一些在纱布,将她的抓痕覆盖住。
抽来一张纸巾,他细心擦去从纱布流到她手腕的液体,口中和声解释着:“这是康复新液,每次涂药的时候敷一次,用来消毒。”
“噢。”
平抬的手臂渐渐有些发酸,不知不觉地越来越低垂,纱布也跟着歪斜,她正在忍耐间,一只胳膊稍稍伸到她的手腕下方,充当起了支撑的架子。
两道肌肤相触,她的体温稍热,他的体温稍凉,给两个当事人清晰的触感。
他用那只空余的手拉正歪斜的纱布,动作间,指尖划过她的手臂时,给她携来一股极细微的痒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