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生离开酒吧,上了车后座,葡萄道:“发你了,视频照片都有。”
打开手机,阮孑查看委托她偷拍的东西。
酒吧里灯光黯淡,但距离近,她跟那位渣男的动作面貌捕捉得还是很清楚。
掏出湿巾,她又是擦手又是擦衣服:“真脏。”
葡萄笑觑着她,明明嫌恶又非要下套:“你这么做,待会你表妹转头来反咬你一口,那你岂不是得不偿失?”
“那也好过让她伤心又伤身吧。”
将拍下来的视频跟照片悉数发给棉花,一边跟朋友交代:“我叫个代驾,送你回去。”
“得嘞。”往靠垫一倒,葡萄闭眼睡觉。
数分钟后,代驾还未来,兴师问罪的电话倒是打了过来。
阮孑接起,电话那头是倔强又压抑着怒气的质问:“什么意思?”
“我说了,他不是好鸟。”
“表姐,你故意的吧?”
“我是故意的,他今晚发的那条朋友圈,你看到了吗?”
“什么朋友圈?”
闻声,她嗤笑:“我就知道,怎么可能不把你屏蔽。”
“我是故意去找的你男朋友,但动手动脚的可是他。棉花,听表姐的话,跟他分手吧。”
“凭什么?我在家听爸妈的,大学了你还要操控我的感情。”
听筒传来她哽咽的声音,阮孑硬着心肠:“我不告诉你爸妈,就是想让你自己断干净,你十九岁了,应该带眼识人。”
“我要亲口跟他问清楚。”她语气中充满着任性的倔强。
闻言,她口气也严厉了一分:“你还见他干嘛,事实摆在眼前,问能问出朵儿花吗?他渣点也就算了,要是个坏种子,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不要你管。”
电话啪嗒一声挂断,对话一句不落地进了葡萄的耳,她睁开眼,看客似地说:“就叫你不要狗拿耗子吧?碰到喜欢的人,女的就是睁眼瞎,只差把对方糊眼睛上了。”
“那能怎么着?我还能不管了?”她叹息一声,车窗有人敲响,代驾到了。
翌日,殡仪馆接到法医部电话,警方在追击四名逃犯时,在桥上发生了连环撞击,在逃犯当场死亡三人,民警牺牲一人,请他们立即派人将尸体转移回殡仪馆。
一共派出了两辆殡仪车,因人手不足,阮孑也在前往的人员列表中。
高桥上过路的车辆已经疏散,此刻只剩了警务人员与发生撞击无法行驶的两辆警用车、一辆逃犯驾驶的商务车、一辆过路的私家车。
路人被拦截在桥下围观,车祸现场一片狼藉,地面黑色刹车痕迹显眼错乱,周遭零件碎落,严重的半个车头都已经损毁。
殡仪车被放行,抵达高桥中部,阮孑等人从车上下来,刑警、法医和医护人员都在现场,牺牲了一位同僚,现场气氛很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