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娟与方文博到达甑从书府上时,真巧遇到甑家二房的两个儿子带着媳妇与孩子们出来了,看这情形,估计也是带着妻儿回娘家拜年。
叶娟他们是小辈,见到甑从良与甑从善兄弟二人得率先见礼。
虽然不喜欢他们,可礼却不可废。
二人躬身施礼,说着新春祝福的话。
此时对方如果是个知礼数的,亲近的上前扶一把,就是不亲进的也得说两句场面话吧。
可这两家人,连大带小都高高的昂着头颅,哼一声都没有,居然就这么从他们身边插身而过了,仿佛没看到他们这行人似的。
叶娟无语,与方文博对视后摇了摇头。人啊,还得有自知自明,可千万别把自己太当回事,谁离不开谁啊。
门口这事他们没放在心上,直接入内去拜访老夫人了。
清辉堂是老夫人的院子,此时正堂里坐着不少人。
甑元枫、甑元柳还有甑从书夫妻,以及甑从安与甑从辉家的几个儿女们均在位。
搬家时甑元文一家并没有跟着过来,如今仍留在海安城。所以此刻人虽多却比去年少了不少,缺的还有甑从慧几个姐妹们。
叶娟与方文博先向众长辈们磕头拜年,接着又与平辈的甑从书兄弟见礼互拜,之后才坐下来接受甑从辉家几个小辈们的拜年祝福。
一翻折腾后,众人这才坐下来好好叙话。
叶娟直接被老夫人拉着在她的右边踏上坐下了,而她右手边,坐着的是身怀六甲的毛雪瑶。
二房薛氏见此不由得撇了撇嘴,心里很不屑,“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乡下丫头,居然坐在长辈们上首。”
她虽憋屈却也不敢放肆。
去年过年老太太晕了几次,她提心吊胆了一年,就怕她忽然就那么去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可千万别走了,要不然他们家得有麻烦,来个三年丧期,以为她相公能不能复出都是问题。
今年过年是分开过的,老太太提前派人到她家通知的,他们也就是昨天过来拜年才住下来的。
来这之前,她曾被甑元柳再三告诫过,如果她再出言不狲气着老太太,他决不会顾及夫妻情面,也不会看在孩子们份上,将会直接休了她,所以她只能先做个鹌鹑了。
而且今年三房人不在,她也少了比较与聊天的人,反正过了今天也就正月十五再来一次,以后能不来就不来了。
上首,老夫人正细细询问着叶娟怎么安排过节的,又问了昨天初一去了哪家拜年,以及拜年时又遇到什么人什么事等等,她边上的毛雪瑶适时的插些话,一时欢声笑语不断。
甑元柳看着那三人聊得欢,脸上挂着笑容心内却不以为然。
虽然他也看不上那二人,可此刻看他们居然能哄得老娘敞开心怀,他也能放下面子搭理一二了。
这门干亲其他不说,就这方面而言倒是合他心意,他希望他的老母亲能健康百年。
叶娟眼角瞄了下,踏下左手边坐着甑元枫夫妻,甑元柳夫妻坐在他们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