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客栈客房,本该是安静场所,对方实在不像话,太吵了,严重影响他们主子休息了。
可当他们看到其他几个客房一骨碌冲出来不少人,而他们不仅没有制止对方,反而吵吵嚷嚷的叠加询问时,就知道他们是一伙的了。
他们这些落单的客人也只能摸摸鼻子忍下,算了,对方人多势众,出门在外还是少生事端。
可紧接着,不仅那嚎叫老头没停息,反而又增加了几个。
等他们听清对面传来的寥寥数语声,最后那丝不满也没了,纷纷关上房门躲回了屋内。
算了算了,对方也不容易,出门在外,家里的老人客死异乡,是该悲!
……
“怎么了?”
建元帝问着进来的人,好整似暇的继续看着手里的书,仿似没被外面的叫声打扰。
“老爷,刚刚前面雅间下人传来消息,说甑家老太太没了,怎么没的没说清楚。不过咱们这里倒是打探过,与荣王手下有关,估计那老太太生了病又受了惊吓才去的。”
“……”建元帝继续看手里的书。
打扮成贴身仆从模样的大太监孙童见建元帝没有作声,也就跟着没再说话。
世人,特别是朝中大臣们,都以为皇帝放弃京城,躲到百里外的沧州大营去了。
昨夜确实有批人去了沧州,不过可不是当今皇帝。
实际上,他们乔装打扮连夜出城后,建元帝没同意住到孙童安排的別庄上,反而就近在吉安镇上的客栈住了下来。
他们一群主仆十一人,着装很寻常。
建元帝除外,包含他在内在明面上只有十人。
九个大内高手,乔装成小厮、马夫及镖师,明眼人一看,就是寻常在外走商的老爷,正带着家丁与镖师们在忙着送货。
就他们主仆那形事风格,估计这押的货也不怎么值钱,不然哪能随便摆放到客栈临时仓房内,压根就不怕人偷。
就在孙童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时,建元帝发话了,“走,咱们过去瞧瞧!”
说完,他扔下手里的书站了起来。
“老爷,这不好吧?咱们人手毕竟有限。”
孙童为难,他们都知道荣王在这里留了人手,足有三千人,就是专门找他们的。
虽然明暗都有人保护,可他不想让建元帝身处危险中。
“老爷,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咱们还是暗中观察就好。”
这刀剑可没长眼,万一伤着皇帝呢?
可他也知道建元帝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只要他决定的事一般很难改变。
虽然担心,可该说的话该做的事还得做完,结果如何他也无能为力。
果不其然,“你留下,让吴深跟着,……让付鹏也跟上,人多了坏事!”
孙童一看情况不对,连忙推荐自己,“老爷,奴才也跟着,奴才身手也可以,还能就近服侍您!”
建元帝上下打量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道:“你呀,还是算了!这打架斗殴还是壮丁比较合适。”
孙童被噎了一下,“好么,他一个去了根的,没男子血性,不算壮丁!”
他这个不输于大内身手的贴身太监,不得不留下来看家当,其实这家当真的没什么看头,就几块石料与木头而已。
算了,他得赶紧通知吴深与付鹏过来,要不然建元帝说不得自己偷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