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像这两个,眼皮子浅就算了还穷扒着娘家,自家男人管不住也就罢了,居然连个后院也打理不好。她自认不个恶婆婆,最起码免了她们晨昏定省,更没向她们院里塞人吧?就这还不知足?”
黄王氏虽看不上儿媳妇,却也不会当众给她们没脸,于是连忙引开话题,“还是状元郎疼媳妇,我瞧着亲家媳妇是不是累着了?要不然先休息会?”
甑从书虽然与她不熟,却对她识大体比较满意,“多谢黄夫人,大夫说她这身子重不能久坐,晚辈先带她出去溜一圈再回来陪夫人说话。
喔,估计三弟也快过来了,这小子就爱乱跑,夫人先等等,晚辈让他过来给您拜个年。”
说完他就亲自扶着毛雪瑶出了清辉堂,到了门外,他就让小厮快跑去催甑从安过来待客。
毛雪瑶笑道:“你也不怕三弟生气。”
甑从书一点儿卖弟的心思都没有,“哥嫂有事弟服其劳,应当!”
小厮来报时甑从安傻眼了,他还能不知道这是他那好二哥给害的?如果他诚心拦下,这小厮怎么可能出现?
当甑从安步入清辉堂时,黄王氏婆媳三人都愣了一下。
她们本来以为,那状元郎长相已经很惊艳了,谁知道这甑从安居然不在他之下。
怎么说呢,这兄弟两任一个在相貌上都是人中龙凤,在京城里能超过他们的也没几位,他们都有自己独特的魅力。
单看脸,这甑从安与他二哥长得有五六分相似,可一个是翩翩佳公子,目如深渊让人不敢轻视。
另一个呢?身躯凛凛,目若寒星,此刻站那如棵松。可他又换了个闲散的姿势站了,整个人却又透出一股狂放不羁之感,如那痞子似的焉坏焉坏的,决不会让人等闲视之了。
初见时因为他这独特个性,很容易让人忽视他那俊俏外表。可等你与他对视后更本就移不开视线了,仿若那目里有挖掘不完的宝藏,充满活力与激情。
若是涉世未深的小娘子们,极有可能就此陷进去再也拔不出来。
黄王氏深吸一口气,这家伙一看就是个混不宁的,等闲女人根本就压不住他。他若心动还好,若不然他的娘子可有得受了,说不上以后就是个花花肠子。
这个媒她做不得!
她此次过来,就是受她主家嫡脉姐姐委托,上门来相看人的。
据说她那姐家女儿,在欧阳家排行最小,从小就如珠如玉的娇养在深闺,早就被娇惯得不知人间烟火味。如今却一头热的栽在甑从安这棵小歪树上出不来了。
这剃头担子一头热,如何能是门好亲事?如若是他人还好,要是此人,以后可有得罪受了,不然女追男怎么到现在还没把人给拿下?却把人给吓跑了?
她可不想吃力不讨好,要不然以后两口子过不下去找她算账,她可得烦死了。
想到这她也不管了,这次过来就当是走亲戚的。
于是她再不提让人想歪想结亲的话题,给了甑从安见面礼后也就纯当她好奇见见晚辈,这事也就揭过去不提了。
甑太太等人看她没心思了,自然也就顺着她意趁机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