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作为十三朝古都,是华夏历史上建都朝代最多,建都时间最长,影响力最大的都城,更是中华文明的发祥地,中华民族的摇篮,中华文化的杰出代表。
还没进城内,齐溟就看到了方圆百里内各式各样的民宅庄户,上午时分农户们已经早早起来,年岁长的在悠闲晒太阳聊天解闷,年岁小的汉子已经开始下地干农活,丫头妇人在家里弄弄蚕丝,做做女红,田园生活简单而惬意。
齐溟其实就非常向往这样的生活,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时有人帮忙,闲时有人打屁,累了饿了有老婆给端上一碗热汤,嘘寒问暖捶捶腿,其实人生不就是一个追逐幸福的过程吗?
也许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不一样,但也都是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努力,拼搏,甚至是艰难的活着。
就比如那个被地主儿子爆碎一顿的家奴,坚硬似砂纸的马鞭抽在他的手臂上肋骨上,一道道血痕清晰可见,疼的眼泪哗哗的,嗷嗷狂叫着求少爷饶命,那小小少年脾气暴躁的很,抽完鞭子又在家奴的脸上呲上一泼骚尿才肯罢手。
家奴狼狈的抹了一把,哭哭啼啼的站起来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追求幸福,何其难也。
这种奢侈的要求在后世可谓人人自得,但在如今对奴隶来讲,最大的幸福可能就是恢复自由身了吧,谁让他没有那个自杀的勇气呢。
长安城壮观宏伟,气派巍峨,东西南北四座城门都有十丈之高,在城墙的内部还有一瓮城,现在用不上只得当做街市来利用。
一行人来到城门前,门口守卫只是简单盘问便放行,根本不需要出示身份证行程码之类的麻烦东西,走在用原山石砌成的路上齐溟就像是一个来此旅游的路人那般,东看看西看看,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窦士穹还是老样子围着他前前后后一边介绍一边指引。
长安城的西边是西市,也就是各色商人买卖货物的地方,这里要比哈利卡纳苏繁华的太多太多,可以说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买不到的东西,当然了,如果你非要买一辆兰德酷路泽那是绝不可能的,除非现在的皇帝是从后世携带系统穿越过来的。
西市上的女子也很多,或许这个年代里并没有未婚女子不得上街抛头露面的说法,有盘头少妇也有长发小仙女,只不过小仙女的旁边都跟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可能是父母不放心小姑娘一个人上街吧。
想起后世的富养女的观念根深蒂固,女孩子动不动就几人成群游遍大小商场,与现在一比齐溟还是觉得古人的做派更有道理一些,女孩子嘛,就该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听家长的话。
胖子突然怼了齐溟一下,用眼神示意前方有重大目标出现,后者顺着他的目光向前看去,只见一身段极佳的妙龄女子在一胭脂摊位前肆意看着。
长发飘飘动作轻柔,身着一件出淤泥而不染的洁白长裙,手腕处那翠绿的镯子象征着家世不凡,一朵银白孔雀簪插在脑后彰显着其端庄与良好的礼仪,虽然还没看清正脸,仅仅是一侧颜就足够令人失魂落魄。
胖子看了两眼就转移了目标,而齐溟却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当中,白衣姑娘渐渐走远,胖子嘲讽的道,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是不是恨不得当即钻人家裙子里去?只要你一句话,胖爷现在就给她绑来!”
齐溟回过神笑了笑,
“快别闹了,你看看那些店主一个个对她毕恭毕敬,显然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主。”
窦士穹对着两人道,
“齐先生果然好眼力,那女子名叫魏海棠,是太尉大人最小的闺女,在这长安城里可谓是人尽皆知,如今年方16还未出嫁。”
胖子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赞扬,暗道这话接的好。这种上道的狗腿子除了战争年代以外还真不多见,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齐溟可是知道太尉是什么官职,那可是当朝三公之一,西汉时期设立的三公九卿,而太尉正是三公之首,相当于后世副国级的副总理,手里的权力是极大的。
想娶他的闺女没点通天的本领估计不太可能,像自己这等小人物还是不要痴心妄想的好。后来齐溟才知道,原来这个时代的三公与自己在后世所了解的有很大出入。
几人都没什么逛街的心思毕竟兜里钱不多暂时还不能挥霍,于是在窦士穹的指引下来到了长安最大的质库,也就是当铺。
这座当铺很大,连接着周围四五家商铺,据说其家主是第三代皇商关系通天,有任何好东西好物件都可以来这里典当,如果价格不合适其中的“小蜜蜂”还负责介绍买主。
胖子拎着一袋子宝石,把神剑让窦士穹保管,至于后者和他的家人以及伊甸园歌姬都在外面喝茶等候。
这里的掌柜是一个小眼鹰钩鼻的大高个,看起来狡诈奸邪不苟言笑,这种人就适合干黑吃黑的买卖,但是齐溟与胖子已非昔日阿蒙,都是杀过人的主不可能会怕一个长相凶悍的商人。
掌柜有别的客人要招待并没有看见他俩,倒是有小厮将他们二人招呼坐下,又给上了清明刚刚采摘的新茶,胖子把宝石袋子放桌上一放,咣当一声,立刻震慑了一大批宵小。
那小厮一看这么多的宝石就知道这活计自己接不了,赶忙去后面询问掌柜,没一会儿那尖嘴猴腮的掌柜便邀请胖子与齐溟去里间的包房落座,又亲自泡茶招待的很是周到。
动作行云流水颇有大家之风,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一个久经茶道的高手,在把茶递给二人后就开口询问,
“二位贵客打哪来啊?”
胖子知道自己在应酬上的智商比齐溟低些干脆一言不发低头饮茶,齐溟笑呵呵的道,
“呵呵呵,掌柜的客气了,贵客不敢当我们是从罗马来,在大荒之地学习久了就想来中原看看,身无分文只有这么点家传的东西了。”
掌柜的没说话,深沉的样子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好似在酝酿什么阴谋一般,他拿起一颗宝石看了看,又闻了闻,随即又命人拿来蜡烛与铜镜在火光的照耀下仔细观察宝石发出的光芒,时而赞赏的点头,不时又抿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