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将人搂进怀里,在那粉唇上轻啄了口,“什么时候才能听你唤我一声夫君?嗯?”
他的尾音微微上挑,勾人的很,似乎又夹杂了几分委屈。
像是她是个将人吃干抹净还不肯给名分的渣女。
裴晏如语塞,一时之间像是有人在她心上不断捶着,砰砰,心跳如雷。
原来她不觉着那称呼有什么,但此刻那两个字在唇齿间流转了好半晌,却是叫不出口,她微微红了脸,“咳咳,日后总有机会的,你别急哈。”
她这般敷衍,沈于渊自是不依的,搂着人纠缠了好半晌,直到外面传来“到了”才松开手。
裴晏如下了马车,一转头,却是见元安脸红到了脖子,忽地想起什么,抿了抿唇,雪白耳朵顿时红了个透。
忘了马车没有隔音了。
元安那小子也不小了,虽然他们没有真的做什么,但还是有点祸害单身狗的感觉。
元·单身狗·安:“........”千哥,狗粮好香!
他们才回来,自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沈于渊没再多留,目送女子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后,方才开口,“回去吧。”
“得嘞。”元安缓了缓,调转马车。
此刻,堂屋内。
老太太宛若如梦初醒,摸着儿媳妇的手,老泪纵横,“你们没事就好啊,没事就好啊。”
奚云也颇有些感慨,凝着面前挂着的水墨画,四周熟悉的桌椅,什么都没变,但似乎又什么都变了,陌生又熟悉。
她轻声安慰着婆婆,“娘,您别哭啊,儿媳不是回来了呢吗,我们都好好的呢。”
“啊对了,泠姐儿呢,你们都回来了,泠姐儿呢?”罗氏忽地反应过来,透过两人身影往外看,浑浊的眸子还带着泪光,但在人群中找寻一番还是没有找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一下慌了,扭头看向裴易,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混小子,你女儿不辞辛苦把你救回来,你怎的也不把她带回来,给我滚出去!”
在刚刚那会儿,奚云简单的同老人家说了他们在大兴国的遭遇,没说太多危险的事,避重就轻的讲了讲,顺嘴提了是裴晏如救出了他们。
眼下老太太激动的不得了,阿司站在一旁,好奇的望着裴易夫妇俩。
这就是晏姐姐的父母吗?
看起来就像是很好的人呢。
裴易被训了也不恼,只摸了摸后脑勺,另外一只手还不太好使,僵在一边,开口道,“娘您别急,儿子我是那种人吗?”
本以为这么说,老太太会改口,却不料,老太太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冷哼了声,“你是,当初抛下这么一大家子的事儿我婆子我可还没忘了呢。”
若不是有泠姐儿苦苦撑着,现在他们就算回来了,还能不能见到他们还不一定呢!
提起当年,裴易看了眼奚云,自知理亏,说不出话了。
奚云轻声细语的,拍了拍老太太的背,忽地看见从门外进来的几道身影,笑道,“泠姐儿这不回来了呢吗。”
闻言,老太太目光登时越过夫妇俩看向门外。
春光明媚中,女子一袭青衫,携着清风而来,身后梨花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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