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花厅,陈釜就屏退了众下人,只剩了他与芍音两人。
周围安静的有些吓人,芍音的手心渐渐泛出了汗,心跳也渐渐加快,这人,不会在这里杀了我吧?
“属下陈釜,参见主子。”陈釜行了大礼,把芍音吓了一跳,还是端着架子叫陈釜起来,免了他的跪。
“主子请上座。”
芍音摇头,“若是有人来,看见吾坐在上位,如何?”
“不会有人过来的,主子放心。”陈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
有些强硬的态度叫芍音对他的好感度立马跌了下来,本来对他们就没什么好感,这下更是不想多理一下了。
不再推辞,芍音直接坐到了上位,看着站在下首的陈釜,微微眯着眼睛睨了陈釜一眼。
“陈将军请吾来此,有何贵干?”
陈釜有些被激,他向来只有睨别人的时候,怎么现在连一个小丫头片子都可以睨他了?他还得恭恭敬敬的!?
“回主子,属下想向主子解释近来的一些事情。”陈釜抱拳半跪,刚准备开口,被芍音打断。
“不要动不动跪下来,还请陈将军坐好了再说话。”芍音手边的茶盏烫手,不过也没打算喝茶,“不知要解释那一件事?是陈将军要求吾给你令牌建立军队?还是你儿子入宫要我照顾?”
陈釜听了一愣。
“抑或是,叫吾替一个御花园的钉子顶罪?”芍音轻笑出声,这上位者的感觉果真不错,“你们的计策倒好,白白让你儿子受了罪。”
陈釜坐是坐下了,可左手已经握成了拳,阮儿受伤一事他让他对宋元清已经没有了太多的忍耐程度,再加上那宋元清居然愚蠢到让主子顶包,更让他有了弃掉这颗棋子的想法。
“还有啊,那个在你领兵去北疆的时候接替你给吾传信的人,连大事要与吾相商都不知道啊。”芍音抬了抬眼皮子看了陈釜一眼,“挺会挑人。”
陈釜看着她那张与顾琼枝相似的脸心中又是一阵叹息,还有一丝上位者的压迫,与她祖父的气场倒是有几分相似。
“回主子,属下明白。”
“你明白什么?”芍音笑了,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
“宋元清不能再用。”陈釜低头,“属下明白应该怎么做了。”
“别太过了,罢了他的官就好,给他留条活路。”芍音点头,“留着他还有用,不能赶尽杀绝,显得我这个主子很没心胸。”
“犬子的事。”陈釜仍旧低着头,“还请主子看顾。”
“大丰皇帝又不是将你儿子扣押在那里当人质的,你要我看顾什么?”芍音不明所以,“你曾为大丰的建立立下那么多战功,不做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