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衣心中一颤，他好像……挺好哄的。
“阿瑶姐姐在喊我几声，我好久没听你喊我了。”
又是这个阿瑶！
这到底是什么人？
凰衣没敢发问，担心自己这一问会再次热闹段逐邪。
她只得又唤了一声，“溪怜。”
“还要……再喊一次。”
“溪怜。”
这一回，那人没让她在喊了。
他小声道：“像是做梦一样，阿瑶姐姐还在我身边，喊着我的名字，像从前一样，我真的……好开心。”
这一刹，凰衣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少年，虽然身份让人畏惧，行事嚣张偏激，可却单纯的像个孩子。
比起神族之中的那些个道貌岸然的人，似乎更合她的心意。
凰衣道：“你既喜欢喊我姐姐，那便继续喊吧，我其实也有个……我其实一直想有个弟弟，你很好，日后我们便以姐弟相称吧。”
这一番话原本是好意，却不料段逐邪顿时冷下脸来。
他死死的揪着凰衣的袖子，脸色煞白。
良久才憋出一句，“你果然……只是把我当成弟弟，我根本就不想做你弟弟，我……我……”
段逐邪把话给咽了下去。
这句直到阿瑶死去，他都没有说出口的话，此刻他还是没有胆量说出口。
凰衣即便是个傻子，也大概能猜出他的意思。
她心里也明白段逐邪似乎……对她有些依恋，或者是对那个叫阿瑶的姑娘有所依恋。
而这种依恋，绝不是姐弟亲情。
凰衣抿了抿唇，解释道：“其实我并非是不近人情，只是我……命中没有情缘，一出生就注定了的。我与阁下少说也有几万岁的差别，若是真的有情，我想也该是轮不到阁下，这一点阁下应该心知肚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