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收到对方警告的眼神之后，也只能心有戚戚的将一条路走到黑的想法收起来。
陈浩言目不转睛的盯着卫若安看了半晌，也不知道眼前之人究竟给石正清灌了什么迷魂汤，这已经不是色令智昏了，而是被下了药。
还是石正清看不过眼，用手挡住嘴，眼神落在陈浩言的身上，咳嗽了几声，才使得对方收敛一脸。
陈浩言轻哼一声，无奈的耸了耸肩，点头示意石正清，知道了，不会伤了你的心上人。
石正清脸色未曾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但是读懂了陈浩言的意思之后，耳根子却是红的像是要滴血一般，无奈的瞪了一眼，别过脸去，不肯与其对视。
而石正清虽然有几分被调戏后的恼羞成怒，但是他亦并未忘记如今的目的。
石正清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卫若安身上，对她孤身一人在海上漂泊，想必也是问不出什么答案了。
于是他便转而询问道：“卫姑娘在海上遇到了什么，才这般狼狈的回到岸上？”
卫若安不是不知道对方的试探，她此时只恨自己是个普通人，不求天下第一，像是顾景曜那般厉害。
但是哪怕有司徒悦的实力，她今日也不会安安分分的留下来回答问题。
毫不夸张的说，石正清与陈浩言只要有一丁点杀心，一根手指头就能按死她。
更何况虽然是武林正道，但是他们二人的实力的确是不容小觑，比顾景曜差上一线，比司徒悦又高出一线，是真正的武林正道的天之骄子。
所以卫若安将她从灵霄舫逃走的故事改编了一番，她脸上的神情又惊又惧，不是演出来的，而是真情实感。
先是小谷逃生，再是灵霄舫逃亡，两次的生死大难，皆是与水有关，哪怕她并不迷信，但是对于水，从今往后，她亦是敬而远之。
卫若安身子不住的发抖道：“我当初所乘坐的不过是一叶扁舟，未曾想要深入茫茫大海，但是在海上很多时候都是无法控制的，而这一叶扁舟又撞上了一艘大船！”
大船！市政企与陈浩言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睛微微睁大，心有灵犀的对视了一眼。
显然他们二人此时此刻都在怀疑这艘大船便是灵霄舫所在。
而至于卫若安话中的其他消息，于他们而言，并不重要，甚至可以说是下意识的忽视了。
陈浩言迫不及待的询问道：“卫姑娘可否描述一下那艘大船究竟是何等模样？”
卫若安的脸上顿时便浮现了一抹苦笑，她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石正清还有陈浩言满头问号的看向给出了答案的人。
卫若安的确是知道，但是她好不容易逃离了灵霄舫，如今自然是不想再回去了，甚至除了司徒悦还有如意阁之外，她不愿意与灵霄舫有半分牵扯。
所以不知道，就是她的答案，而卫若安既然会选择给出这个答案，也不过是因为她早已将故事编的明明白白。
虽然称不上是天衣无缝，毕竟无论如何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但是卫若安在赌，茫茫大海之上，只要他们二人未曾碰到灵霄舫，这个假故事，这个谎言，就不会被戳破。
石正清皱眉问道：“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不是撞上了吗？”
卫若安苦笑连连的回答道：“的确是撞上了，但是石公子你好好想一想，茫茫大海之上，一艘庞然大物，我是有多想不开，用我的一叶扁舟，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