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侯爷一案疑点重重,新晋探花郎慕容骁前一刻已被判了斩刑,后一刻闻尚书弹劾户部尚书的折子已经递到了御前。
户部尚书纵容女婿曹令鬃草菅人命,藐视朝廷大计。
更有新晋探花慕容骁的供词,状告曹令鬃违法乱纪,后残害同僚,威逼利诱当事人定罪伏诛。
元帝为此大为震怒,勒令太子立马调查事情的始末。
这不调查还好,大理寺的人配合东宫行事,衙役连夜围了曹令鬃的家,刚好不巧逮到了正欲从狗洞畏罪潜逃的曹令鬃。
一开始曹令鬃在老丈人的撺掇下矢口否认自己于文世衾结怨,更不肯承认是他杀害了文世衾。
双方僵持不下,任何一方都不肯退让一步,元景为此忧心忡忡,几经奔走,前往上清殿想向陛下进言,凰绯清把他拦了下来。
“你们都给我退下。”她朝着身后一众的宫女命令。
元景皱了皱眉,淡淡的看着她,“殿下最近几日来上清殿未免也太勤快了些。”
“哪里哪里,日常的请安是为人子女的本分。”
男人这下眉头皱得更深了,上下打量着凰绯清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这才几日不见,怎的老师对我的态度冷淡疏离了不少,莫不是清儿不在的时候身旁有了佳人相伴,早就将清儿抛诸脑后了。”凰绯清步步紧逼,每前进一步,男人下意识后退半分。
“七殿下。”元景退无可退,清俊的容颜微沉,胸口很明显轻微起伏着,看样子气得不轻。
“近日云擎的案子才有了点眉目。”他哪儿有时间风花雪月。
凰绯清努了努嘴,纤长的素手捏紧了他的袖口拉了拉,露出少女般特有的情绪。
“清儿怎么听说,老师单枪匹马的从大理寺监牢救了一位国色天香的舞姬出来。”
凰绯清冷冷的勾起唇角,琥珀色的瞳孔温柔全无,“老师对清儿不屑一顾,对旁的女子如此体贴周到,清儿可是生气得很。”
“老师自己扪心自问,应当如何补偿清儿?”
她倾身靠在元景身上,清幽的处子之香弥漫在他的鼻尖,就连凰绯清都有一些不可思议。
他竟没有推开她!
她悄悄退开了些距离避免被让人看见。
眸光微闪,凰绯清的红唇自然而然上扬,眼里充满了柔光,“老师,今晚清儿在公主府设宴,做了您最爱吃的菜,您可一定要来哦。”
元景仓促的转头,耳根子有些发红,清了清嗓子,“咳,时间不早了,应该要下雨,你早些回去吧。”
“好啊,那今晚清儿等着老师。”
她暂且当元景是答应了。
公主府的马车早已在宫门口等候,闻尚书行色匆匆走过,凰绯清在转角处稍作停留。
她眯了眯雪眸,声色渐冷道,“去给我盯紧了闻喻。”
弄月淡淡道,“是,公主。”
“另外,通知连心,今夜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做得好本宫重重有赏。”凰绯清提起裙摆上了马车,关上车门后,才吩咐车夫启程回府。
任凭外头闹得满城风雨,公主府花团锦簇,灯光摇曳,府中下人忙上忙下,还以为他们殿下要忙着准备招待怎么样的皇亲贵胄。
直到一辆精致古朴的马车停在公主府的门口,秦管家应凰绯清的嘱咐,元景一到,消息立马传入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