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华夏电视台刘导负责的六十周年文化献礼纪录片剧组开了整整一夜的会。
大家把从前废弃的文化项目拿出来讨论,看看到底哪几个能补充进入记录片。
当然,大家也都存在着一丝幻想,期望台里能跟那位大师说通重新允许片段播出。
一整夜,没睡的人有很多。葛红仁昨天想要连夜逃走,结果在高速收费站被扣住。
电话突然响起打破沉寂。
方易通接通,那边传来声音:“方总,打听到了。”
“你快说,葛红仁为什么突然倒台?”
“纪录片组的导演制片开了整整一晚上的会,我昨天值班刚好给他们送东西零星听到一点儿,好像是因为昨天葛红仁强行从剧组里借出一件衣服,结果事情败露了,做衣服的大师震怒,拒绝纪录片出镜。三月份就要上马的纪录片得完全重新剪辑删改,还要增添内容,现在只有二十几天时间很紧。”
方易通有些心虚,衣服就是他女儿哄着葛红仁弄出来的,这件事会不会查到他们头上?现在正方集团在央视黄金段广告的事儿还没着落呢,如果再出这么幺蛾子可就麻烦了。
“哪位大师本事这么大?连这个权利都有?”方易通问。
“不知道,好像说是出自世家的老军人,建国后就辞掉一切职务经营家族事业,好像还有军衔,将级!”
完了!
方易通头疼,千算万算没有料到横生这一档子事儿。现在也不是骂女儿的时候,关键衣服还在他们手里,这才是真正烫手的山芋。
“老图,你帮帮忙,一定给我打听到这位大师是谁。”
“怎么了?”那边那位好奇:“你怎么关心这事儿?”
“这你就别问了,你尽快帮我打听打听,事后我必有重谢。”
那边也不啰嗦,挂了电话就去办事儿。说到底他给方易通当耳朵就是为了钱,随随便便几个消息就赚几万,还不犯错误。
叮咚!
昨天晚上陆晴感动的一塌糊涂,主动求战,张老师乐的美滋滋。早上就不行了,腰,酸疼酸疼的。
似然痛苦,但也快乐。张老师有句歪理:家有娇妻还能腰好肾好的基本都是废物。
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身着唐装的老者,拄着拐棍精神抖擞。陆晴不认识,不过看到老者身边的上官盈韵后猜到是谁。
“上官大师?”她让开:“快请进。”
“这位是陆总吧。”上官青两手扶着拐棍深深鞠躬:“老头子来给你道歉了。”
“大师说的是什么话,您是德高望重的前辈,这不是折煞我么。”陆晴伸手扶人。
上官盈韵道:“陆姐姐,我爷爷自知这件事对您伤害很大,所以过来道歉的。”
“老爷子快进来吧,多大点儿事儿。我媳妇都不在意了,您老也别放在心上。”张嚣刚刚洗漱完,头发都没干就套了件衣服走来。
进了屋,上官青依旧满脸歉意:“当初我是跟张先生许诺过的。”
“老爷子,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谁都没在意,您何必这么执着不放。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咱们再做一件不就是了。”张嚣笑道。
上官青摇头:“流裳仙衣世间独一无二,乃是我此生的巅峰之作。可惜,可叹,竟没能亲眼看到陆总穿上它,憾事!”
“大师说笑了,衣服虽然是我老公请您做给我的,但还不至于就非得我来穿才能显出气质吧。”
上官盈韵说:“陆姐姐,看来你还没看到张老师最终手稿的效果图。我这里有,你看看。”
陆晴好奇,接过来看了一眼人好似失了魂。她是自己吗?这副容貌她天天对着镜子看,再熟悉不过了。可……只是一套衣服而已,怎么感觉就像是两个人?
看到媳妇这么感动张老师咧嘴,今晚估计又得忙活了。哥们这么好的体格子都吃不消了,古语果然说的没错: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你……你怎么一直瞒着我。”陆晴很不舒服,如果她能早些知道这件衣服,哪怕没人的时候试穿一下也好。
“这是送你的礼物,当然在最合适的场合比较好。只是没想到会出了乱子。”张嚣说。
在张嚣眼里,这件仙衣不是最好看的,但绝对是最适合陆晴的。如果失去了其蕴含的意义,那么在张嚣这儿就一文不值。
……
车里,方易通不时回头看看,他的车后面跟着一辆运输车,车上放着一口巨大的箱子。流裳仙衣不能折叠,所以定制的是一口特大号的箱子立装保存。
“爸,咱们怎么这么倒霉。”方瑜心里忐忑。
“行了,还不都是你贪心这件衣服。”方易通说:“这件事到时候你就往葛红仁身上推就行了。咱们务必求得上官青的原谅,否则咱们正方集团今后在华夏就别想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