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其不备,何钰猫腰上去套住他脖子,赵祺将人摁倒,不费吹灰之力,俩人把潘梁拖到了村头茅房边。
脸朝下趴着,随便给一脚就能让他滚粪坑里吃屎。
“赵祺,你别欺人太甚!”
潘梁叫嚣着,被捆住手脚在地上动弹不得。
上次胸口被踢得到现在还没好,要赵祺走着瞧的账也还没算,现在又突然被捆,他恨不能扒了赵祺爹的坟。
“知道我们为什么捆你吗?”何钰拿多的一截绳子在潘梁背上抽了一下。
“有屁快放!”
“好好说话,要不然踢你下去吃屎。”
见何钰起身抬起了脚,潘梁嘶一声,没敢吭声,眼前亏吃不得。
“呵呵~”
赵祺轻笑了两声,蹲下身一字一顿道,“许冬儿是我的女人,你再打她主意,言语轻慢她,小心我把你剁碎喂狗。”
就着灯笼里忽明忽暗的一星烛光,看着赵祺带着笑色,却狠厉如虎狼的双眸,潘梁胆怯的往后缩了缩。
前后一想,他明白了。
下午他就觉他姑母吃油酥的事蹊跷,现在看,果然是被许家小娘们发觉了,故意把油酥给他姑母吃不说,现在还找她情郎给她出头。
呔,这小骚娘们。
他姑父姑母那把老骨头诶。
何钰在一边为赵祺的肉麻话害臊,但肉麻归肉麻,人家都有女人了。
他这呢。
把赵祺扒拉到一边,何钰对潘梁道,“我问你,之前是不是你把我打晕埋了?”
“什么打晕埋了,我不知道。”潘梁翘起黄鼠狼脑袋,扯嗓嚷了一句。
何钰冷笑一声,照着潘梁头又抽了一下,“那你抬头看看这地方,想起什么来没有?”
粪坑周围有什么好看的,又能想起什么,潘梁被反手捆得难受,只想快点挨顿揍了事。
如此,他头都没抬就叫了饶,“何舅爷诶,我可真没得罪您呐,你要是觉得我嫂子给您洗的衣服不干净,您跟我说,我回去揍那婆娘去。”
说罢,潘梁又转过头对赵祺道,“赵大公子,我真不知道许大姑娘是您看上人,要知道我不敢多瞅一眼,您就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赵祺和何钰对视了一眼。
潘梁就不是那种嘴硬有气节的人,要真是他,他肯定会承认,然后领一顿打走人。
但不是他,就真的有可能是朱宝妹。
你说那么好的一姑娘,跟他何钰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这事何钰想不通。
他心情不大好,撩袍子走了。
观何钰郁郁寡欢,赵祺也顾不上捆在地上的潘梁,提着灯笼赶紧跟过去了。
见他们走了,潘梁骂骂咧咧在地上涌着身子想挣开绳子,没想黑灯瞎火蹭到粪坑边,一骨碌滚了下去。
要不是有半夜拉肚子上茅房的村民把他捞起来,他估计会被大粪给撑死。
这账,他算到了赵祺和许冬儿头上,连带之前的一起记着,定要他们好看。
前边赵祺赶上何钰,积极为他解忧,“何钰,你也别多想,我明天放你一天假,你找个机会问问宝妹。
看你原主之前和她有什么过节,能解就解,不能解晚上回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吧。”
何钰听着没吭声,半晌才道,“我原主之前和宝妹有什么过节我也不想去管,我心里现在的结你能不能给我解了。”
“什么?”
“你赶紧从许冬儿那里把玉葫芦拿过来,我好给宝妹了事。”
“......我尽快。”答应一声,赵祺也忧郁了。
相个什么法子把玉葫芦要过来呢。
真伤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