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众人没想到颜珂是真的狗,她虽然说到做到只是随便逛了逛,但在离开前又吩咐青缨和半夏去清查物资,随后把几位官员叫去了应天府处理昨夜的事,这不明摆着谁不去谁心里又鬼嘛!
希望那两个小丫头别查出什么来,不然眼下可真就是犯太岁了。
这边的万织锦在听闻打探消息回来家丁说,颜珂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还特意去码头转了转,登时心中就凉掉了半截。
她暗暗唾骂了句杀手没用还坑钱后,也顾不上自己的夫君男妾,随便收拾一些金银细软就从后门溜了出去。
正当万织锦准备跑去云淼避上几日风头再回来时,也不知是谁在后面给她敲了一记闷棍,害她当时就两眼抹黑往地上栽去。
真他娘的疼!
王芊升看着跪于堂中瑟瑟发抖的家奴,又看看被人打晕捉过来的万织锦,当即示意一个衙役去弄点水泼醒这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
原本昏昏沉沉不知身在何处的万织锦被泼了一盆冷水后,惊得从地上跳起来破口大骂:“是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敢泼我!”
“放肆!”王芊升拿着惊堂木狠狠一拍,吓得万织锦腿软跪地,她脸色苍白,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谁、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
颜珂悠悠地品着茶,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人四处乱瞟寻找帮手,仿佛看猴戏一般耐心等王芊升断案。
“刁民万织锦,你昨日雇了杀手行刺长阳殿下,是与不是?”
“大人冤枉啊!”
万织锦赶紧磕头,喊了几句冤:“草民与公主并无瓜葛,哪敢行这等子以下犯上之事?况且小的这几日并未出府,又怎么会去雇刺客呢?还请大人明查啊!”
她敢这么说其实是料定这些人无法从严格保密的暗阁之中套得雇主的信息,至于那个家奴,只要她咬死说是诬蔑,无凭无据也定不了她的罪。
王芊升当官这么多年哪里还不知道这种人的花花肠子?很显然对方是要甩锅,不过公主遇刺之事不能马虎,她便冷下神色呵斥:“此前江南商会出资赈济,仅你一毛不拔,本官看你就是想违抗公主之令,并且心怀怨恨,才做出这等子狗胆包天的蠢事!再者你的家奴已经招供,你还想继续狡辩不成?”
“冤枉啊大人!”万织锦的脸皮厚比城墙,她还用力地磕了几下头,十足十的演技派:“今年雨水繁多,各地遭难,连带着纺织业都不景气亏了大本,小人如今实在是拿不出余粮,这才没有赈济穹山,而且这奴才先前与丫鬟偷情,早已被小人逐出府外,他所言说不定是在报复小人,还请大人明查啊!”
那边的奴才听后赶紧为自己辩解:“大人,奴才所言句句属实,他才是空口无凭地诬蔑奴才,而且奴才昨晚被公主的人抓到时,正在与杀手交付剩下的一百两,若是大人不信,可去票行查一查他的户头是不是少了二百两!”
“呸,狗奴才你竟敢胡说八道,我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