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她心略有些虚。
若论家世,她的家世与御女差不多。
手上这几年虽攒下了些积蓄,但算不上富贵。
虽然因为有孕得了不少赏赐,可皇后这次罚了三个月的月钱,对她来说还是颇为肉痛的。
念到此,陆宿含又添了一句道:
“本宫在宫中呆的久,对太后的忌讳,还是略知一二的。”
花巧烟闻之,兴奋配合道:
“娘娘说说吧。
“我准备的礼物是一支舞,加上一个伽南香木嵌金珠寿字手镯,不知道里头有没有犯忌讳的地方。”
对于陆宿含递出的橄榄枝,花巧烟可没有什么考量、纠结的心思,立马就接了。
陛下这段时日,除了初次宠幸了她一次后,就再也没有想起过她了。
陆充容有孕,暂且不能侍寝,陛下过来陪她只不过是纯粹的闲聊——
自己和她同住一宫,如果能让陆充容看重帮助的话,那么陛下一定会再想起自己的!
花巧烟迫切的想要再度得幸。
她宫里的下人,除了入宫时带进来的,剩下的最近越来越懈怠了。
折幼君和陈明河见她如此积极,便跟着附和了几句。
关于太后的忌讳……
折幼君印象里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只记得太后的喜好,以及陛下与太后之间的摩擦。
因而也升起了一些好奇心。
陆宿含见把控了众人的情绪,如意笑道:
“太后的忌讳是先皇。
“先皇在世时,对太后逐年冷淡,太后不喜欢旁人在他面前提起先皇。
“你们平日在太后跟前,最好不要提起先皇。”
说了这些的同时,留了一半完全没说——陛下很崇敬先皇……你们单独在陛下面前时,可以多提。”
在旁听着的三人,无论心中是怎么想的,皆道:
“谢陆充容教诲。”
接着四人又聊了一会天,各种话题都有,陆充容一开始还精神头十足,但聊了近半个时辰时,状态开始变差。
折幼君与陈明河旋即起身告辞,留下了陆宿含和花巧烟独处。
回宫途中,日头已经升高。
陈明河对拉拢一事不以为意,与折幼君意见一致,就当无事发生。
接着一脸疑惑问:
“幼君,奇怪了,燕充容怎么没来?
“我们俩是给皇后娘娘请完安来的,来前我还以为会遇到她呢,毕竟她和陆充容的关系要好。
“结果我们都聊到这个时辰了,她都没有来。”
折幼君低声道:“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让宫人去小心打探一下,昨晚上陆充容胎不稳前,燕充容是不是来过?”
“你是说!”
陈明河压低声音,惊异道:
“胎气不稳与燕充容有关?
“等等,真是如此,陆充容干嘛要帮她隐瞒……”
折幼君摇了下手中的绢罗团扇:“只是一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