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主,你跟我来一下。” 从天而降,突兀出现在陈家,只给众人一个背影的老人,对着陈家老祖陈湍颐气指使,这让陈湍面前的陈家众人有些愤愤不平。
但陈湍抬手压下了众人的无知与冲动,开口解释道:“故人!交情最好的故人!莫乱冲撞!”
于是,陈家老祖便带着一脸有朋自远方来的和善笑容,跟着张悠之去了院落墙后。
晴天降霹雳,轰于陈宅中。
除了一击御雷术法,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陈湍还挨了张悠之的两个耳光。
张悠之刻意的降低了声音,确保墙另一头的陈家族人不会听见:“人做老祖,你做老祖!老子的孙儿到你手上就遇刺?陈川呢!?小冕现在呢?”
陈湍还是一脸赔笑,这老兄弟二人虽不同姓,但确实一同走了一道人生,两耳光打完就能让张悠之想起来要看看孙子的现况,陈湍还是很满足的。
毕竟两位看起来压根不像百岁的百岁老人,从小便光着屁股一起闯荡江湖,陈湍并非把张悠之视作兄长,在他的心里,陈湍就是兄长。
“老哥哥,消消气,没多大事,现在陈川寸步不离的护着张冕那小子呢。你跟我来。”陈湍依旧陪着笑,在张悠之的身前领路。
几个婉转迂回,两位老人来到了陈家静室之内。
随着目光看去,偌大的讲功静室,师座上向着二人看来的陈川,以及闭眼吐纳的张冕。
两位老人并未打断,只是驻足一旁静待张冕收功。
张冕收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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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在陈川的示意下回头。
一时间热泪泛眼:“爷爷!”
不同于昨晚亲手杀人时的冷峻果决,此刻的张冕就是一位在他乡独自成长,受了委屈之后,突然见到至亲的孩子。
陈川见到张冕这副爷亲孙疼的作态,难免有些牙疼。
有这么一个多月的相处,他太了解张冕了,张冕时常在上山路上给他吐槽,张悠之如何如何下得去手,如何如何狠得下心。
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拥揽入怀的祥和画面。
就连张悠之都被张冕这番模样给触动了心窝子里的那如同磅礴大海的宠溺。
抚着张冕的头,看过了背后的伤口。
张悠之一改慈祥面孔,冷脸对着陈川呵斥:“陈川!你就这么护道的!?你年轻时在我家!我也是这么待你的!?”
陈川当然知道这位世祖的脾气,完全没有想要寻常顶嘴的势头,难得一副赧颜的模样,对着张悠之报以歉意。
“爷爷!打他!就是打得鼻青脸肿也不为过!你看看我背上!”张冕泪眼婆娑的在张悠之怀中抬头。
张悠之大脑发热下头之后,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嫡孙的德性。
“行了,过犹不及,我还要赶路,没事就好。”张悠之有些别扭的改变了祖孙相拥的姿势,推着张冕的肩膀,使其站好。
张冕听着老祖说还要赶路,心中咯噔!“完了!不是带我回家的!我要死在陈川手上了!”
“不!爷爷!我要跟你回家!陈川不给我吃饭!不让我睡觉!我要回去!”如果给足张冕时间,张冕能够将陈川的三千六百条罪行一一罗列。
但张悠之怎么可能在这种小事上产生误会。
连嘱咐都没有,只是转身拍了拍陈湍的肩膀,意在让陈湍多多担待自己刚才的脾气。
与张悠之一起长大的陈湍,手掌覆在张悠之在肩膀上的手,示意无事。
张悠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见到张冕无大碍,便真的赶路走了,往北而去。
张冕跟在张悠之的身后,目送其远去,突然好想想起什么事情来!
“陈川!陈川!陈川!”张冕当着陈川的面,好像要把陈川的名字一次性念个够。
陈川皱眉:“什么毛病!?”
“你不是说陈川不是我叫的?你个大傻叉!你父亲是我爷爷的义子!那我爷爷就是你爷爷!世交同辈!说话那么狂?不就年纪比我虚长几岁?”张冕双肩放松地嘲讽道。
陈川不解,却又觉得张冕说得很有道理,只是第一时间便矢口反驳:“我与你父亲是结义兄弟!傻叉!”
“那你跟你自己父亲是不是兄弟!”扔下这句话,张冕转身向着给他新安排在陈川隔壁的院落,独自走去。
剩下陈川以疑惑的眼神看向自己家的老祖,陈湍;陈湍的疑惑与陈川一般无二。
“他妈的!张悠之占了我这么多年便宜!?”陈湍的身形随着张悠之离去的方向,循迹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