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说完就走了。”
魏淑芬气得浑身发颤,吼道:“你干嘛不去找校长?”
“我……我……”小兴旺又哭了起来。
魏淑芬不知道该说啥好了,紧紧拥着儿子。
看来事情并不像自己想得那么简单,本以为秦福安走了就没事了,谁知屎盆子又扣到孩子头上。
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影响到孩子的学习,甚至身心健康。
不行,必须做个了断。
孩子是自己的心肝,是自己的未来,是一切的一切,可不能因为大人的事毁了他的前程,毁了他一辈子!
午饭后,小兴旺赖在床上,死活不去上学了。
魏淑芬急了,使出了浑身解数,才连哄带骗把他送到了学校。
本想去见一见胡校长,跟他好好聊一聊,可白天大日的,人多嘴杂,会引出更多的麻烦。
犹豫再三,还是退缩了,悻悻回了家。
一个下午纠结难熬。
吃过晚饭,她带上那两瓶好酒,一个人走进了夜幕中。
这咋就跟做贼似的呢?
本来就没啥大不了的事儿,偏偏没完没了的折腾,值当的吗?
见到校长后,一定好好跟他掰扯掰扯,想方设法把道理讲通了,把疙瘩解开了。
然后再替那两个“冤大头”实实在在道个歉,恳求胡校长放过他们,别再跟他们过不去了。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眼看着好好的日子被搅得七零八落、乌七八糟,也只能豁出去了。
到了学校,她直奔着办公室去了。
办公室里灯火通明,三个老师在埋头忙着自己的事情。
魏淑芬轻轻敲了敲门板,心里直透凉风。
离门口最近的那个上点岁数的梁老师抬起头,问她找谁。
“梁老师,我想找胡校长。”
“哦,他好像在家里吧。”
“他家在哪里?”
“就是最后面那排房子,第三个门。”
魏淑芬说声谢谢,转身退了出来,绕过花坛,朝着后面走去。
按照梁老师的指点,顺利找到了胡校长的家。
见院门紧闭,她小心翼翼敲了几下,却听不见里面有回应。
透过门缝往里探望了一阵,见屋里亮着灯,便小声喊了起来:“胡校长,胡校长你在家吗?”
这才听见有人大声问道:“谁啊?”
魏淑芬压低声音应道:“胡校长,是我,我是魏淑芬。”
院子里响起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吱喽一声,门开了。
“你有事吗?”门缝间显出了一张脸。
“是啊,胡校长,我想跟您说说话。”魏淑芬说着,故意亮了亮抱在怀里的两瓶酒。
胡校长迟疑片刻,开了门。
魏淑芬刚想抬脚往里迈,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女人。
女人脸色煞白,披头散发,把魏淑芬吓了一跳。
擦身而过的瞬间,女人盯了魏淑芬一眼。
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魏淑芬有了几分歉意,忙闪身退到了一边。
胡校长也没多说啥,返身回了屋。
那个女人一边走一边回头,直到拐过墙角没了踪影,魏淑芬才回过神来,试探着踏进了门槛。
进屋之后才看到胡校长脸色绯红、双眼迷离,看上去喝了不少酒。
“实在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魏淑芬边说边把酒拿了出来,递给了胡校长。
“来就来吧,还带啥酒呢?这……这多不好意思。”胡校长边客套边接过去,随手放在了旁边的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