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脆的奶娃声响起。说话的是一个女娃娃，也就四五岁的年纪，脸上因为长期缺乏营养而显得蜡黄，忽闪忽闪的黑眼睛显得格外的大。
虽然娘亲经常打他们，对他们好凶好凶，但是他们还是不希望娘亲死。娘亲死了，他们可能连米汤都喝不上。
想到这，女娃呜呜地哭了起来，也不敢大声哭，就低低地啜泣，像只可怜的小兽。
旁边一个瘦小男孩紧紧皱着眉头，脸上是与他年纪不符的沉稳，嘴巴紧紧闭着，像是在隐忍什么。
床尾的小娃娃似乎感知到哥哥姐姐的不安，惊醒了，放声大哭了起来。蜡黄的小脸被涨得通红，乍一看，都怕这小孩哭岔了气。
姜梨觉得好吵，原本还考虑要不要装睡下去、等他们离开了再“醒”的她，睁开眼了。
一时间，都安静了。
女娃娃和男娃娃同时捂住了小娃娃的嘴。眼里都是惊恐。
姜梨的眉头因为吵闹而微微皱起，有些不耐烦。
完了，娘亲这个表情，他们怕是逃不过一顿毒打。
两人的腿肚子在颤抖着。
连最小的娃娃，也知道乖乖闭上嘴。
入眼的是青砖青瓦，高丽纸透亮，糊在窗户上，也不透风。即使外头还在呼呼呼地下着雪，在屋内也感受不到寒意。炕上烧得暖呼呼的，盖着的棉被也是极其暖和。
顾家前两年就已经盖上了砖石的房子，冬暖夏凉，关键是结实，不会轻易被大雪压垮。顾项在时，顾家的小日子过得不说滋润但至少舒坦。
姜梨回过神，对上几个孩子的眼睛，只是瞬间，就觉得有些，愧疚和尴尬。
没错，就是愧疚和尴尬。尤其是回想到原主对他们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