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时许,小院大门轻响,靳北言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了。
院中黑灯瞎火,安静得让人心悸,他第一时间看向温如雪的屋子,门缝处漆黑,应该是睡了。
靳北言轻手轻脚,走到灶房,想找找看,有没有现成的东西吃,他饿了快一天,水米未进。
找了一圈,生的白菜,生的土豆,倒是有。
熟的东西,连口稀饭也没给他剩。
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昨天是你吃豆腐在先,我还没生气,你倒还气上。
早上故意不起床,晚上故意不给他留饭。
肚子里叽里咕噜的叫,不吃点东西,他今天晚上怕是会睡不着。
明天一早,他还要出门,不能耽搁明天的正事。
靳北言看着墙角半颗白菜,动了念头。
正当他弯腰去抱白菜,准备洗洗生吃了时,余光瞟了眼灶台。
锅上盖着盖子。
平时,他刷锅都是不盖盖子的,通风自然晾干,才不会生锈。
他走到灶台旁,伸手掀开锅盖。
热气扑面而来。
就见锅里盛着小半锅开水,水里坐着他平时吃饭用的大搪瓷碗,白底,上面印着一朵妖艳的大牡丹。
碗里码着满满一层鸡肉,多得堆起一个小山包。
靳北言很难形容他此刻的感觉。
心脏位置像是被人rua了一把,仿佛昨天晚上,在树下,雪雪rua他胸膛里的那种力道,不重,却也不轻,软软的,痒痒的。
他把饭从锅里拿出来,找来一双筷子,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呼噜噜地吃了起来。
屋里,一张大被下,五人围坐一团。
黑暗中,贺斐牙齿打颤,声音颤抖,“……那那那那,那个学生最后怎么了?”
“呵呵……”温如雪阴仄仄笑了一声,大被下的气氛瞬间紧张,就听温如雪忽的一下压低声音,沉下声线:“那个学生躺在床上,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看着自己,时不是还能听到叹气声。
于是,一天晚上,等宿舍里的人全睡了,她悄悄拿着手电爬下床去,壮着胆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猛然看向床板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