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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靳北言家，还没进门，就听到贺斐惊呼一声，“什么味道？好香。”
满空气里漂浮着一股他形容不出来的香气，好像是肉，却跟他印象中肉的味道不一样，口水疯狂蔓延，贺斐连为什么不回自己家住都没来及问，闷着头冲进小院。
院子里，李阿婆坐在树下，指挥着靳北言蒸包子，见他们回来了，小脚老太一颠一颠地进灶房给姐弟仨拿蒸好的包子。
“我就算着你们快回来了，第一笼，这刚起锅，趁热赶紧吃。”
看到李阿婆，温如雪才后知后觉想起，刚才蒋今朝他们来的时候，李阿婆好像一直在屋里没出来过。
贺斐在许家庄说是被那户人家当儿子养，其实就是个长工，每天的吃食只够勉强裹腹，一天24小时，基本都是饿肚子的状态。这会看到一大笼屉又白又喧乎的肉包子，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就跟那饿急了的狼似的，红着眼睛，扑上去，一手一个，拼了命的往嘴巴里塞。
“出息。你慢点吃！”
贺骁咽了下口水，也想吃，但碍于自己是哥哥，不能像弟弟那样没规矩，就在一边儿站着，没动。
温如雪上前拿了两个，一个递给李阿婆，一个递给贺骁。
“都吃啊，客气什么？”
李阿婆本想拒绝一下，温如雪笑着朝她眨巴眼睛，动了动嘴唇，指向灶房方向：他洗锅，您吃。
老太顿时没了心理压力，张大嘴巴，一口咬在大白包子上。
肉香四溢，满嘴流油。
一口包子，感觉整个人生都得到了升华。
温如雪又拿了只包子，回了自己屋里，结果屋里没人。小院就这么大点地方，没有地方可以藏人。
“阿婆，芽芽呢？”
“二狗叫芽芽去看花啦。”
二狗是谁？
靳北言从灶房出来，“是桂花婶子的儿子。”
温如雪拿了三个肉包用油纸包起来，就要出门，“我去桂花婶子家接芽芽，你们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