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前几年来上海的一所大学里担任油画老师。安德烈跟他的关系不错,从他那里低价买了这幅《睡莲》。”
“哦,这幅《睡莲》跟我在卢浮宫里见到的简直并无二致。”史密斯对这幅油画,确切地说是画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娜塔莎,你什么时候能介绍这位画家给我认识,我也想从他那儿买几幅名画。”
伯爵夫人怔了怔,随即笑了笑:“好吧,有机会我帮你问一问吧。”
“娜塔莎,我去洗个澡,等着我,宝贝。”史密斯冲伯爵夫人笑了笑,随后走进浴室。
伯爵夫人坐在沙发上继续翻阅着《安娜卡列尼娜》。
傅星瀚把自己监听到的内容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凌云鹏。
现在已是深夜,凌云鹏也累了一天了,他觉得自己有些困顿,便放下望远镜,揉了揉眼睛,觉得还不行,直接去浴室用凉水洗了把脸,继续拿起望远镜观察动静。
“来,老大,来根烟提提神吧。”傅星瀚拿出一包骆驼牌香烟,从里面抽出两根烟,一根递给凌云鹏,一根留给自己,随后拿出打火机给凌云鹏点上。在香烟的刺激下,两人的睡意渐渐消退。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伯爵夫人有些疲倦了,起初她还用手撑着头,没过多久,她就无力地倒在了沙发上,手上的那本《安娜卡列尼娜》也掉落在地板上。
“娜塔莎,娜塔莎。”史密斯从浴室出来,轻轻地呼唤着伯爵夫人,但伯爵夫人已经没有反应。
史密斯抱起伯爵夫人,把她放在床上,随后,自己坐在床边,一边拉着伯爵夫人的手,一边在伯爵夫人的耳边轻声呼唤着:“娜塔莎,娜塔莎,你听见了吗?我是史密斯,我是史密斯。”
“那个史密斯在干嘛呢,伯爵夫人不是已经被他的安眠药放倒了吗,干嘛还不行动,还在一旁叫伯爵夫人名字?”傅星瀚不明白这个史密斯干嘛磨磨蹭蹭的。
“嘘。”凌云鹏示意傅星瀚安静。
“娜塔莎,听见了吗?我是史密斯。”
“哦,亲爱的,你有什么事吗?”伯爵夫人闭着眼,混混沌沌地答应着。
“娜塔莎,你保险箱的钥匙放在哪儿呀?”史密斯轻声问道。
傅星瀚发现自己的手心在出汗:“老大,那个史密斯给伯爵夫人吃的不是安眠药,是迷幻药,他在套取伯爵夫人的秘密。”
“必须一字不漏地听清楚。”凌云鹏也兴奋起来了。
“在我床架的铜管里。”伯爵夫人轻声回答道。
史密斯连忙走到床尾,望了望床架,床架铜管的两端有两个球形的凸起,史密斯仔细看了看,球体与床架之间似乎严丝合缝,但用手轻轻转动,球体与床架横杆之间便有个一条缝隙,史密斯继续转动球体,慢慢地拧开了这个球体,果然里面有一把保险箱的钥匙。史密斯眼睛一亮,连忙把钥匙取了出来。随后他又来到了伯爵夫人身边。
“娜塔莎,娜塔莎,保险箱的密码是多少?”
“密码?什么密码?”伯爵夫人有气无力地问道。
“保险箱的密码,就是《睡莲》后面保险箱的密码。”
“哦,是家里保险箱的密码,是吗?”
“是的,告诉我,是多少?”史密斯很是兴奋,急不可耐地想要知道答案。
“难道你忘了吗,瓦西里,密码是我的生日呀,还是你让我改的呀,你怎么忘了,瓦西里。”伯爵夫人昏昏沉沉地说:“我眼皮怎么这么重呀,怎么睁不开眼睛啊?”
“瓦西里?怎么又冒出个瓦西里?”傅星瀚困惑地望了望凌云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