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抬起头看向夜空，眨了眨微红的眼眶，“亲眼见到他是这样的下场，我觉得痛心，但也有大仇得报的畅快感，这种感觉真复杂。”
胡天意识到苏曼在对他倾诉，他觉得有几分怪异的惊喜，他从没有想过一直被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自己会是她倾诉的对象。
她能够对他敞开心扉，无所顾忌露出脆弱的一面，是他意想不到，也是内心莫名窃喜的事情。
在胡天还在疑惑自己为何会有这种窃喜的感受时，苏曼忽然转头看向他，自嘲一笑地问，“知道他跟我什么关系吗？”
不等胡天回答，苏曼自顾自地说道，“他是我曾经爱过的男人。”
胡天再次感觉那种怪异的感受又来了，他明显感觉苏曼这句话刚落地，自己的心像是猛然被扎了一下，他不是不懂情爱的毛头小子，一瞬间对这种感觉有了认识。
他不会……
不会吧？！
胡天整个人震住，只觉得晴天霹雳一般，自己都不敢相信刚才脑海里冒出来的想法。
他怎么可能喜欢上眼前这个女人？
这不可能啊？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怎么会喜欢上？
她是一条人鱼啊，他明明知道，怎么可能还喜欢上她？
天，这比当场杀了胡天还难受。
胡天觉得自己神经质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冒出这么不可思议的想法来。
可胡天又不得不承认，除了这个事实，已经没有别的可以证明他为何那些莫名的感受。
他的心完全被她牵动，喜怒哀乐，都由她而起，还有什么好质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