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有苏执准备的小零食，顾年拿了一包，打开了电视。
《灵修》已经播放到大结局了，后期就没有温竹君的戏份了，但他依旧牢牢占据着角色榜单第一名，可见这个角色塑造的有多成功。
虽然这部剧已经杀青很久了，但顾年还没看过自己演的电视剧，她来了点兴趣，点开了《灵修》。
最先加载出来的不是第一集，而是温竹君跟许窈分别的那场戏份。
看过电视剧才会留下记录，顾年没时间看，那看《灵修》就只能是苏执。
“窈窈……”
屏幕上的少年一袭红衣，向来张扬肆意的眉眼染上了些许失落之色，温竹君垂在身侧的手指攥成了拳，“能不能……不走？”
身临其境和旁观者是不同的，她当初演戏的时候只顾着将自己的情绪沉浸进去，没想到效果会这么惊艳。
“我的演技好吗？”
苏执不知何时做到了她旁边，顾年拿了个薯片递到他嘴边，笑意盈盈。
苏执实话实说：“很好。”
因为吃着薯片，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顾年理解他的意思，她弯了弯唇：“正常操作。”
这副模样，让苏执莫名想到了他第一次知道小朋友成绩单的时候。
苏执当时连安慰的话都想好了，但小朋友竟然笑着给他来了句“年纪第一，正常操作。”
其实不过是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但苏执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那时候的他对顾年的防备心很强，甚至做出了躲在公司这种幼稚的举动，最后小朋友没什么事，他却受不了了。
没人知道，当小朋友骄傲又得意的说出“年纪第一，正常操作”的时候，他有多想抱抱她。
“在想什么？”
顾年发现苏执走神的次数有点多。
“在想你曾经期中考试成绩出来的时候，虽然嘴上说着正常操作，但是眼睛却在说，我这么棒，你快来夸夸我吧……简直跟现在的表情一模一样。”
顾年：“……”
有这么明显吗？
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顾年扬了扬眉，倒打一耙：“我可没说，是你非要曲解我的意思。”
顾年不是个喜欢炫耀的人，但从前在星际，只要她在战争中取得胜利，大祭司就会送各种各样的奖励她。
久而久之，顾年获得任何成就都要跟大祭司分享，即使现在换了地方，但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她就自然而然的说出口了。
“是我的错……”
即使说着是自己的错，但任谁都能看出这人的言不由衷。
顾年：“……”
她将薯片丢到桌子上，蓦地逼近了苏执：“你能不能诚恳点？”
两人的距离被拉进，苏执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下，他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瓣：“都是我的错。”
语气竟然真的诚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