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洪手握巨型金斧,每走一步都带了一股杀气腾腾的力量,震在坚硬的天堑桥上,声如巨雷。
他身穿玄铁护胸的玄色衣袍,裸露在外的双腕上戴着一套银铁质的护腕,在晨光中锃亮闪光。
而略显皱纹的面庞上挂着一抹严厉之色,给人第一眼的印象就是凶神恶煞,恐怖骇人。
一眼看去,满头华发,却一点也不显老态,精神极好,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散发的尽是危险的光芒。
殷洪皱着眉,锐利的目光落在沈棠落娇小的身影上,把她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
他面色阴沉,一开口,就声如响钟,“不愧是沈千颜的女儿,倒是有两下子,还能扛得下老夫一斧子。”
可旋即,他眼神突然一厉,又从鼻腔里发出了一道冷哼,充斥着一股子不屑,“不过,老夫不是卓峰,你能扛得住老夫一斧,可不意味着你能继续嚣张下去。”
“你能废了卓峰的修为,也不代表着,你今后就可以在玄灵宫肆意妄为,无法无天。”
“小鬼,你怕是忘了这玄灵宫还有老夫!”殷洪的声音很响,一声厉喝,回荡在深涧间,震慑之威巨大。
沈棠落眯起了眼,平淡地开口,“大长老这是在警告本少主?作为长老之首,大长老竟也不懂玄灵宫的规矩,一出关,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跑来质问本少主,究竟是谁给你的权利?”
殷洪常年闭关,早就练就了沉稳的性子,不是轻易就会被几句话激怒的人。
看沈棠落一副淡漠不惧的姿态,他不意外,却笑得轻蔑。
他转了转手中的金色巨斧,目光狠厉,说出口的话语更是威胁愈浓,“小鬼,你伤了绯儿就想跑,注意打得倒是不错。”
他步伐逼近,“可惜,有老夫在,你今日必须回去给绯儿道歉,让她打回去,否则,你这辈子别想出这天堑之巅!”
这威胁人的话,说得是盛气凌人,简直是蛮不讲理!
沈棠落眉梢挑了挑,丝毫没有因为大长老散发出来的气势而感到畏惧。
她不禁冷笑,眼神都冷到了骨子里,声音更是寒彻如冰,“大长老,想让本少主给南宫绯道歉,你让她拿出来能够让本少主信服的底气来,而不是输了就只会找长辈哭,她就只剩这点招数了吗!”
殷洪不分青红皂白,一开口就是对她的字字指控。
他对南宫绯能护短成这个样子,显然算不得深明大义之人,又和卓峰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