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阳光明媚照进屋子里头,即使感受到了暖意,也还是感到一阵阴风习习,一阵阵凉意席卷全身。
……
赵苪花了些许时间确定自己确实是回到了过去,通过刘文山的表情来判断他确实在此之前不认得她。
赵苪心中百感交集,有悲有喜,更多的是想要报复的欲望。
前世时她在寻母路上昏倒,被这刘家捡到,要给这刘文山做个童养媳,刘老太嫌她力气不大干不了农活,便偷偷卖给了一个老男人做丫鬟,她被百般折磨,随之像是个随意丢弃的娃娃许给了毕尚天做妾。
她熬了那样久,最后寻回家父亲不认,母亲为了寻她而不知所踪。
在闭家也是终日被正妻打压,等她终于成了女主人时,刘家还是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又粘上来了。
她伤心之余,余光一瞥瞧见了桌面上放置着格格不入的一块白娟。
她一下就认出了那是母亲还走府中时给她绣的手绢。
刘文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了然的啊了一声道:
“你是要那个吧,我给你拿过来。”
赵苪从刘文山手中接过,拿着手帕默默流泪不语,刘文山看着这个小人儿心中微微心疼,他出声安抚。
刘文山前世时也待她极好,只是那份好极其古怪。在她被刘老太卖去做了丫鬟之后,刘文山四处寻她,说要将她买回去,可最终在城中进了一家青.楼,迷上了个姑娘再也不去寻她。
在她当上毕尚天的小妾后刘文山又来寻她要她与她回去成婚,大闹了一番。
赵苪内心还是有些惧怕他这性格。
刘文山站了半天,赵苪头也不抬也不理会让他觉着十分受挫。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自觉着待在这十分尴尬就出去了。
过了没一会,门外传来了窸窸窣窣放置东西的声响。
一个鹑衣百结的女子好奇偷偷的探头进来,正是那年少时的刘银。
她上下打量了赵苪,视线落到她的腰板上,不知她想到了什么,挺起自己引以为傲的胸.脯得意的炫耀一番扭头转开了。
赵苪讥讽一笑,前世瞧见了刘银爬上了自己丈夫的床榻上,并成了他的外室。
这刘银是刘老太大儿子的唯一的女儿,她娘在生下她之后被刘大伯打跑了,于是她成了刘老太口中的赔钱货,刘大伯本人也是十分不喜她。
她可怜是可怜,可谁叫她不满足还去践踏了她的平静生活,即便她不喜那男人,但也不允许他能与她人在一起。
她心中恨刘银打破了她的生活,恨刘家的人厚颜无耻贪得无厌,也恨她自己蠢笨不自知。
只是现在一切都回到了原点,许是上天实在眷顾她可怜让她得以重生,她定要让这一家人的贪婪得到应有的报应。
晚饭时刘氏夫妇回来了,见她坐在院子中,刘家二房刘大柱的老婆黄翠放下手中的东西,见她终于醒了,高兴的走过来,询问了她哪里还感到不舒服。
“我在山腰上瞧见你晕倒在了树下怪可怜的就把你带回来了,也不知你姓甚名谁,家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