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就这么一路叫叫嚷嚷、不断挣扎着被他带到了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就甩开了他的手,“你有病啊!”
公众场合下,不计后果地带走她就算了,还把她手腕都攥红了……
“我有药。”
“?”
虞锦以为他在玩梗,刚纳闷他今天怎么这么幼稚无聊时,就见他屈膝从柜子底层取出了几盒药。
“……”
他真有药。
云南白药?
治疗跌打损伤的,这是要……给她用?
不会吧?他今天会这么好心?
又是特地跑来学校为她证明清白,又是拉着她到办公室里给她找药的,和之前那个弃她如敝履,甚至偷偷在蛋糕里给她下毒的人,真的是同一个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肯定又在谋划着什么……
虞锦单手撑着桌板,坐到了他的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地微眯着眼睛俯视他,“席斯曜,你今天为什么敢来学校为我证明清白?你就不害怕,我是真的作弊了?”
“我相信你。”
席斯曜抬眸。
虞锦被他陡然在眼前放大的无可挑剔隽颜和毫不犹豫的笃定语气惊到了。
相信她?
“你为什么相信我?别忘了,我以前成绩可是很差的,全网都知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男人眼睛狭长而深邃,瞳孔像被泼了墨般,漆黑浓郁,静静地注视人时,仿佛要把人看穿了。
虞锦怔了一下,随即移开了目光。
就很离谱……
她刚刚竟然产生一种,他知道现在的她不是以前的她的感觉。
即使她现在和以前变化很大,但这里仍然是个讲究科学的唯物主义世界,大家最多只会觉得她以前是扮猪吃老虎,不会去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一定是她对这个挂逼防备心太重了,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虞锦刚要从办公桌上跳下去,席斯曜只手就撑在了她身边,慢条斯理地拧开了药瓶。
“把药给我,我自己涂就行了。”
他好像并没有听见她的话,径自掀开她的泡泡袖,将冰凉药膏均匀涂抹在她手臂的淤青处,然后慢慢晕染开。
虞锦见他一副专心致志,好像在完成什么重要事情的样子,“……”
“席斯曜,你今天做这些都是为了感谢我在《三天两夜》蛇窝里救你的事情吧?”
话落,男人指腹微顿。
果然。
虞锦挑眉。
她就说,一个唯利是从的商人不可能忽然无缘无故对她做这些的,一定是记着她在《三天两夜》里对他的恩情,碍于身份又不好纡尊降贵向她道谢,就直接用行动表示了。
席斯曜:“不是。”
“切~”
脸皮薄,还不承认。
“不管你承不承认,这都是事实,不过与其用这些矫揉造作的方式道谢,不如咱们将过往那些恩怨都一笔勾销掉呗?以后再见面就井水不犯河水,行吗?”
她说完,细心地察觉到男人涂抹药膏的动作变慢了,英挺眉宇间也渐渐覆上一层清冽冷意。
这脸色,什么意思?
不同意?
她好歹也算救过他半条命,他连这点要求都不同意?到底是有多恨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