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摇头叹着气的时候。
“这是人之常情,您不必自愧。”
陈泽的声音又一次传来,扫视着这父子二人,他缓缓说道:“长生续命的机会近在咫尺,我想这世上的任何一人都不会无动无衷,必然会选择去奋力一搏。”
“而且……”
“孟老先生,你灰心的过早了。”
迎上孟如松颓丧双眸,陈泽嘴角勾起淡淡笑意,“我刚才虽然说无法擅自决定将你收录进门墙,但我可没说不能破例增加一个考校的名额。”
“嗬!这……”
闻言,孟如松顿时一个激灵,猛地站起了身子。
他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整个人一副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模样,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此时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好在孟成雄反应迅速,他面向陈泽,惊喜万分问道:“小泽,这么说,你……”
“正如你所想。”
陈泽抿唇笑道:“我可以先行考校孟老先生,若他能顺利通过,日后我或许可以推举他拜入师门。”
“真……真的吗?”
孟如松老脸一片涨红,不敢置信着问道。
见他这副模样,陈泽却是心中一紧,隐隐生出些后怕。
这位老先生的身子骨虽然不亚于年轻人,但被这么一折腾,陈泽着实有点怕他兴奋过了头,心脏承受不住,被自己给整的提前咽了气。
“当然是真的!”
不再演戏,陈泽直接给了他喂了一颗定心丸,同时散开精神力带给两人如沐春风之感,“虽然我辈分不高,但像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想来师门长辈也不会跟我多计较。”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提前跟你提个醒。”
盯着孟如松,陈泽转口说道:“考校一事,我无法插手帮你,所以,能否通过可就全得看老先生你自己的本事了。”
“我明白,我明白。”
孟如松有点控制不住面部肌肉,一张老脸笑得跟朵菊花一样。
手足无措了好一阵子,他猛咽了几口唾沫,待稍稍镇定了一些,才既亢奋又紧张地使劲搓了搓手。
而他身旁。
孟成雄也是笑容满面,为自家老父亲感到高兴的同时,眼眸之中对陈泽的感激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笑看着这对父子。
陈泽充分利用起了精神力量的安抚功效。
待他们逐渐冷静下来,陈泽才接着开口说道:“既然孟老先生的事我已应下,接下来,就跟你们具体再说说那心性考校一事吧。”
“嗯,你请说。”
重新坐回沙发,两人异口同声道。
“正如我先前所言……”
略一思衬,陈泽缓缓说道:“所谓的考校心性,便是通过一门道法,检验考者的决心与毅力,同时检测这人是否为奸佞阴邪、心怀叵测之辈。”
“在我门中,但凡遇上此类人,不论缘由立即驱逐,且永不收录。”
闻听这话,孟如松、孟成雄很是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几秒过后,两人才同时点头应了声:“原来如此。”
由于多年习武的缘故,在决心毅力这一方面,不论是孟如松,还是孟成雄,都没有过多的担忧。
再加上出身烈士之家,因为家门风气的影响……
他们父子俩尽管很难算得上那种顶尖的大善人,但是也绝对跟奸佞阴邪、心怀叵测这类词沾不上边。
所以……
听完陈泽这一番讲述后,对于这所谓的心性考校,原本还忐忑不安的两人,信心一下子拔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