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柯：“……”
好吧，在她面前，他确实没要过。
不过，徐槿一再次开口，幽幽，“……‘那些’！”
林柯：“……”
靠！他嘴欠，又说漏了！
徐槿一注意到这点，觉得颇为有趣，眼底闪过一抹流光，玩味地重复了这两个字，视线从林柯身上掠过时，悠悠感慨，“看来你曾经的生活很丰富多彩啊！”
呸呸呸！
林柯现在想给自己的嘴巴来一巴掌，把自己的话收回！
见徐槿一悠闲自在巴不得他找人的模样，林柯瞪眼，凶巴巴，义正言辞地吼，“我老早就跟她们没关系了！所以，不要给你拒绝我找借口。”
“不是借口，”徐槿一随手拿了画册，无聊地翻看，在林柯即将松口气的时候弱弱补一句，“是明摆着拒绝。”
而且，是说过很多遍的那种。
林柯：“……”
“你刚才说得不是挺好的！”她不急不缓地视线落在画面上，“事理分析得都挺明白的！”
刚才她听到了林柯的话。
林柯：“……”
气呼呼地咬了咬后槽牙。
怎么他说的喜欢，她就装听不见。
他不想让她听到的，她一字不拉地都听到。
真是……
林柯转身，脾气上来了，学着她平时冷哼的模样，环抱着手臂，重重哼口气，“哼！”
气哼哼的样子明摆着等人来哄！
徐槿一目光沉下，语调凉薄，“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适可而止吧！”
林柯：“……”
他知道，如果是徐槿一半含着讥笑说话，事情还有些转机。
偏偏现在徐槿一用与自己无关的语调说话。
他知道，徐槿一越是这样，态度越认真。
林柯的执着在于，他可以在任何时候变成表白，被拒绝也没关系，“我没关系的！”
“说过一次的话我不重复第二次。”
本来说着话，视线一转看到一道身影，立马让她的眸光寒下来。
长腿踢开椅子，行动间，短款的黑色外套下露出一小截皮肤。
黑白分明，很是显眼。
她蓦地起身，灯光从头顶落下来，身上莫名聚集了戾气。
林柯不晓得她为什么突然情绪大变，下意识就要跟上去，却先听到一声冷喝，“别跟来!”
林柯被她凛冽的声色震慑住，准备迈步停在空中的脚就停在空中，然后慢慢收了回来，看着突然变冷肃的背影，把手举过头顶，乖乖地点了点头，“哦，好，不跟。”
徐槿一眼底淬出冷光，攥了攥身侧有些僵硬的手，停了一息后才平稳下心情，迈着步伐向前走去。
面前出现的男人，身体明显不如往昔。
一个多月前，苏东耀还是一副叱咤风云的模样，可现在已经撑起一只拐杖，脸上的苍老和病态挡都挡不住，颧骨处的面前微微凹陷，他一身黑色的行装，鬓边已经有了白发，眼角的皱纹深刻许多，富有阅历的眸光锐利的锋芒消减很多，如今只剩下平和持稳。
在他身后三米处，站着徐槿一先前见过的薛洋，一双望过来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忧忐忑。
对艺术的追求没有边界，所以，苏东耀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在意。
徐槿一站在他面前眼睛湛出寒光，眸光锋利尖锐，眉目冷凝态度倔强，神情冷情，淡漠的态度拒他于千里之外，冷声开口，“需要我提醒你，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