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马好似受了惊吓般,不耐地躁动着。上官容月一夹双腿,那马更是抖动乱撞得厉害。甚至直冲冲地扬起了前蹄。上官容月本欲勒马叫停,但是那马却反而乱动着身子,似乎是想把上官容月甩下来。
一定是马有问题!
吕玲绮顾不得其他,连忙对上官容月大叫道:“上官姑娘,你快跳下来。不然这马迟早要把你甩下来!”
被骏马从马背上甩下来可不是什么好事,即使不被马蹄践踏,也要摔成重伤。
那马眼看已经失控,就要冲着吕玲绮而来。她躲避不及,一时之间竟然是愣住了。便有人上前,一把拽住了吕玲绮的手,将她拽到了一旁。另一面却见有人前来,在上官容月落下马前稳稳地接住了她,两人翻滚在地。
傅长明旋即打算制住那马。吕玲绮却叫了一声:“傅大人,你莫要上前!”
傅长明正奇怪着,便见上官容月下马后,那马居然意外的安静了下来,不再横冲直撞,而是静静地回过头来,鼻子里喘着气,望着倒在地上的主人。
“倒是奇怪了。”傅长明不觉皱起眉,喃喃自语起来。
那上前护住上官容月的,不是旁人,正是贺兰殊。贺兰殊穿着一身轻甲,将上官容月抱在怀里。上官容月不知惊吓过度,还是意外被伤着了,此刻已经昏了过去。
远处有人急匆匆地赶过来,见状都有些吃惊,忙小声吩咐人先制住那畜生再说。
便有人上前走到贺兰殊跟前,欲请罪。那人见贺兰殊怀里已经晕倒的上官容月,已经是吓得脸色煞白,急忙跪倒在地,俯身请罪道:“臣实在罪该死。”
贺兰殊喘匀了两口气,他方才护着上官容月在地上翻滚了两下,此刻脸上沾了些尘土,颇显得有些狼狈。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人,怒道:“你们确实该死。”
地上乌压压地跪了一地的人,见贺兰殊如此生气,倒也都是大气不敢出一下。旁人都不要紧,上官家四世三公,门生旧吏无数。伤了上官家的千金小姐,只怕有的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吕玲绮见如此僵持也不是办法,便上前两步,欠身与贺兰殊道:“王爷,附近有别馆,可先带上官姑娘去别馆,请大夫为上官姑娘诊治。”
贺兰殊抿了抿嘴唇,见吕玲绮说话,便对她点头道:“本王倒是忘了。先去别馆罢。”
“王爷,不知……这畜生如何处置?”有人低声问道。
贺兰殊颇烦躁,便对傅长明使了个眼色。傅长明道:“先关起来,所有东西都不得动。等下再来审理。”
周围人都吩咐下去查办。有人便要将吕玲绮的马也带走。贺兰殊见吕玲绮身边那马颇安静地低头吃草,他扫了一眼,忽然出声道:“吕姑娘的马,倒是安静乖得很。”
这话怎么听起来都觉得古怪。吕玲绮低头不语,任凭傅长明也把自己的马牵走。四周人都各自去做事,贺兰殊抱着上官容月往远处驿馆走。傅长明站在一侧吩咐人牵走那白马与吕玲绮的马。
那马见吕玲绮无动于衷,本不肯被人牵走。吕玲绮上前安抚了它片刻,那马这才愿意跟人走。
傅长明道:“方才吕姑娘没有伤到吧?”
吕玲绮摇了摇头,道:“不曾。多谢傅大人相救。”
“姑娘去别馆,请大夫包扎一下吧。”傅长明指了指吕玲绮的手臂,道:“刚刚许是划破擦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