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天命之人背上的白袍少年,“尉家?王都里的那个尉家?”
他仰视着公主殿下,等待着她否定的回答。
此刻,时间过去一分一秒都是对他内心巨大的折磨。
心中的震惊收敛,燕双倩很快调整好起伏巨大的情绪,微微点头,“嗯,就是那个尉家,他是纯血。”
至于血脉浓郁程度,此镜功能缺陷极大,无法测出。
尉家,这少年居然是尉家的人。
最重要的是,并非杂血,而是纯血。
以尉家对纯血的病态护短的姿态......
白胡子老者瞬间记忆起刚才大逆不道的话语,长满褶皱的老脸不断抽搐。
越想,脸皮都要裂开了,焦急恐惧到快要哭泣。
“我我我!老夫方才居然想着——”
话还没有说完,他赶紧打住话语,颇为心虚地四处张望,惧怕旁边有人偷听。
想到某种可怕的后果,一股寒气霎时从脚底直往上窜,他顿觉头皮发麻。
回想着整个事情的起因经过,他当即破口大骂,“全是楼时霖这臭小子惹出来的破事,性子毛毛躁躁,平时叭叭叭不停说话,嘴里就没有停过,吵得人心烦。“
“遇到尉家小子时,难道不会多嘴问一下这尉家小子的身份吗?关键时刻不开口,他妈的,老夫看他被打成猪头还轻了。”
“尉家小子就该往他脊背骨上多来几拳,狠狠的,让楼时霖这坑爹的货色多在床上趴几个月,修身养性,吸足教训。”
若树底下这尉家小子真因为被楼时凛的缘故,引得他将人搞死了。
十个他的性命,十个楼时霖的性命,加起来,都不够赔。
他俩可及不上公主殿下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