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赢之的呼吸声都轻了一些,庆幸腹部没有这么痛。
要不然,若是声音再大点,他估计就被发现了!
“爹,有什么声音呀?是不是你听错了?床上怎么会有声音呢?”陈楚楚自己都不信。
不知怎么,陈老爷总觉得有些热,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太相信陈楚楚说的话。
“可我方才明明听到了声音,那是从床上发出来的,难道我老眼昏花,如今就连耳朵都不中用了?”
“呃……或许,”陈楚楚干瘪瘪地回他,“爹,你应该是压力太大了,还需要多加休息才是啊!”
她说着,便拉着陈老爷起来,虚推着他的背将他赶走,关门时还柔声细语地让他多休息。
“……”
陈老爷看着紧闭的门,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不速之客。
休假手续办好,不过是九品芝麻官,朝廷上没他什么事,商铺也陆陆续续地关了铺子不做生意,他也不用太过烦恼,没了妻子,女儿又不陪他坐坐唠会儿嗑,陈老爷顿时觉得有些无趣起来。
这忙人一旦闲起来,真的是感觉浑身都不得劲。
陈老爷叮嘱了千军万马一声,便带着鱼竿出了门。
当然,垂钓这种事情,不只是要带鱼竿这么简单。
总之,还带了一些其他的物件,陈老爷高高兴兴地走了。
不知道她爹阳奉阴违的陈楚楚关了门,便朝床榻前走。
只是,她刚一走进,便见帘子里伸出了一只修长好看的手,随即,墨赢之的面孔映在她的眼帘。
有句话说的芙蓉账暖啥玉来的,陈楚楚不记得了,她只觉得墨赢之此刻俊俏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不过,要是让她得知这只是一张假皮,而他真实的面容更为绝色时,不知她会做何想法。
这些都是后话了。
“药……药熬好了,你快喝吧!”陈楚楚立在原地,突然觉得自己是待候墨赢之的小丫环。
“谢谢你!”墨赢之点了点头。
在两人正说着话、丝毫不知情的时候,百里扛着老师傅过来了。
他们俩像做贼一样在窗户外蹲着,大眼瞪小眼地看着里面的场景,只觉得来得不是时候。
墨赢之迈开脚便走到桌前,他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不用仔细地闻,便能嗅到一股药材味。
不过,他不加思索就拿起药碗一口灌了下去,果然苦。
百里觉得自家殿下这一瞬间非常迷人,若是以往,他可不会乖乖地吃药,反而是拧着他那极好看的眉,含着蜜饯百般挣扎才喝下去。
他嗜甜怕苦,一口气也不喘地将那一大碗药灌下,眼角却有些微红,平白多了分乱人理智的东西。
因吞咽着药,他的喉结一上一下地滚动着,陈楚楚看了,咽了咽口气,莫名觉得喉咙有些干燥。
他都不问她这是什么药?
她让他喝,他便喝了?
药碗被放在桌上,动作极其轻,却发出了一点响声。
陈楚楚有些慌乱地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了药方给他,“按时吃饭,照着上面的单子熬药,早中晚每日三次,连吃上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