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啊?”
“呵呵,就一国外画家。”
“行了,看来这里的确是个虚冢,我们再往前看看吧。”
“不过路上可能有机关,大家小心点。”
三人沿着铁轨继续往前,尕娃和狐仙一左一右小心戒备着。
楚尧则将更多的目光放在壁画上,上面所有的人物都有着两幅面孔,一副在额前,一副在脑后。
双面古人像么…
这让楚尧不禁想起了清代李汝珍所著小说《镜花缘》,这小说中就提到过一个‘两面国’。
在两面国中,人们都长着两张脸,前面是一张笑脸,慈眉善目,善良随和;
脑后却藏着一张恶脸,青面獠牙,随时准备吃人。
更可怕的是任何人只要在“两面国”待久了,也会变成“两面人”。
楚尧心道,“难不成这上面画的就是两面国?”
可是,
这里的墓砖远早于清朝,这也对应不上啊。
况且这双面国,只是李汝珍笔下的国度,总不会建这虚冢之人也是李汝珍的粉丝吧。
楚尧百思不解,
这时狐仙突然指着一处,惊讶道,“公子您发现看,那人好像不太一样。”
楚尧顺着狐仙的手指瞧去,那是靠近右手边的一副壁画,画上侵蚀着大片的霉菌,在能见的地方,依然描绘着许多双面人,
可是,
在狐仙手指的地方,楚尧竟看见了一个‘正常人’。
这人只有一副面孔,既没有面目可憎,也没有慈眉善目,而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周围,显得极为惶恐。
楚尧一怔,连忙走上前去。
这时另一个故事,闪过楚尧的脑袋。
据说唐朝有一秀才,名叫唐敖,唐敖因为仕途不顺,遂出海游历,海上误入一国度,国中人皆长着两幅面孔,一张善良随和,一张凶狠阴险。
唐敖惶恐,匆忙跑到街上,这时却碰到了困在这里无法离开的故人,为了帮助故人逃离,唐敖就把故人藏在了棺材中假装入殓,计划运出海上。
可就在最后关头,那位故人反而不肯走了,因为他在这里呆了很久,他的后脑也慢慢开始长出了第二张脸,
他让唐敖快走,否则也会和他一样。
“难道这画中人就是唐敖?”
楚尧皱眉,莫不是这两面国真的存在?
这时狐仙又道,“公子,您有没有觉得这画中人的眼神有些奇怪?”
“眼神?”
楚尧定睛细看,
发现这人虽一脸惶恐,但是眼神似乎非常明亮,
而且他看的不是画中任何一处,是壁画之外。
“爷,他在看您呢。”
楚尧摇头,“不对,他不是在看我,他是在看…”
“他在看对面。”狐仙接上。
楚尧点头,“没错,他是在看对面。”
三人旋即转到铁轨另一边,在正对刚才那副壁画的地方,看到了一副一摸一样的壁画,而在对应那边‘正常人’相同的位置,
这一边画的却不是人像,而是一行细小的文字。
文字有些模糊,却也能勉强辨认。
上书:天垂象,天鼓鸣。
尕娃挠头,“爷,您知道这啥意思不?”
楚尧微微沉吟道,“这天垂象出自易书,原文是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
“古人迷信,常把某些自然现象附会人事,认为是预示人间祸福吉凶的迹象。
“这天垂象,又为上天垂象。”
“意思是说,上天总会预先告诉我们一些征象,让那些拥有极高智慧的人能够通过其杰出的洞悉力发现其中的规律和原理,最终达到趋吉避凶的目的。”
尕娃似懂非懂,“那这天鼓鸣,是不是也叫上天鼓鸣?”
楚尧点头,“差不多吧。”
“这天鼓鸣笼统来说,就是指天空中出现了不明来源的声响。”
“按照五行和灾异志中的分类,天鼓鸣和山鸣、石鸣等各种来源不明的异响可归为一类。”
“实际上,在古代最初,这类天空异响只按其现象统称为无云而雷,并且按照五行占解释道,无云而雷,主兵戈。”
“不过之后,又有人联想到,既然其声有类鼓声,可见是成了精的鼓做妖,有人便把这类现象称为鼓妖。
不过,后世也有人并不赞成这种妖精论,
所以对于天鼓鸣的具体解释,说法不一。
不过,这里把天鼓鸣放在天垂象之后,我想大概意思是说,天降陨石,坠落此片山谷,其声隆隆,有如鼓鸣。”
狐仙眉头一挑,脸上带着些惊奇,“公子的意思是说,这矿区下有陨石?”
楚尧还没说话,一旁的尕娃先嚷嚷道,“不可能,我打小在这里长大,从没听说过什么天降陨石。”
狐仙嗤笑,“黄口小儿,你才多大,能知道几百甚至上千年前的事?”
只看这里的墓砖,那至少也是南朝时期的事情,你知道个鬼啊你。
尕娃脸色讪讪,有些尴尬,“咳咳,这样啊。”
楚尧笑着拍了拍后者,安慰道,“这墓里的学问大着呢,别说是你,这很多我也看不明白。”
“胖子有句话说的好,干一行,钻一行,以后你要真想干这行,不光要身手好,胆子大,这风水,古史,多少都要懂一点。”
“知道了爷。”
尕娃点头,目光坚定。
这时狐仙指了指上面,“公子,顶上也有壁画。”
楚尧抬头去看,确实是一副壁画,而且很不相同。
这画中内容是山川大河,日月星辰,并没有两面人的存在。
此时再看向矿道两侧,楚尧突然生出一种感觉。
似乎矿道两侧的壁画皆是围绕顶上这幅铺展开来。
再看那些无尽星辰,唯独左上角有一颗泛着赤红色的光芒。
楚尧低声轻喃,“那便是陨铜么…”
这时狐仙盯着周围道,“这里的壁画有些奇怪啊,公子,您有没有觉得这很像是远古祭天的场景。”
“祭天?”
“对啊。”狐仙指着两侧道,“您看那些双面人,他们都是西王母的子民。”
“嗯?”
楚尧身子一震,“你说西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