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管它计划经济或是市场经济,国家能源部门,共和国的长子,大大小小都牛着呢。因此,家有多房的茹娟娟,自打懂事儿起,就独自住着宽敞的大房间。爸妈合住一间,剩下的第三间房,作伯父小叔或其他亲朋好友,节假日来串门的临时住房。
当然,如果哪天老妈和老爸暗地沤了气,老妈一定是睡在第三间房里。
这不,已是深夜12点过,老爸老妈的房间和第三间房的灯光,还都亮着。没说的,老俩口又沤气啦。因为晚上从商城回来时,就已洗了澡洗了头,所以,回到家里的娟娟,只是顺便到洗手间,开起热水抹抹脸蛋,就慢吞吞的回了自己房间。
娟娟回了房里,反手稍一用力准备关上房门,却陡然感到房门撞,推过去的房门,猛然撞在什么软呼呼的肉堆上,回头,吃惊的噘起了嘴巴:“妈,这么晚了还不睡,又怎么啦?”身着睡袍的后勤经理,姗姗而入,进门时顺手把大灯拧亮,房间里登时灯火辉煌。
娟娟不禁闭闭眼睛。
“瞧,娟娟,这睡袍,漂不漂亮?”老妈就地旋转,酒红色的睡袍。被窗口和门口的对流风一吹,掀起一大波红浪,铺天盖地扑来。
别说,正当中年的老妈身体保持一直良好,平时又注重养颜,红浪加灯光这么一陪衬,好像年轻了十岁。“美不美哇?”娟娟就一个劲儿点头,因为,她担心老妈一直得瑟旋转下去,就会严重影响自己的睡觉。
看到女儿的点头,老妈好像心满意足极了,停了下来,正要说什么,忽然又旋转起来。
“你知道这睡袍多少钱,怎么来的吗?”“妈!”娟娟跺跺脚。“行了吧,深夜12点啦,我明天也要上班哦。”老妈停下来,正色道:“娟啊,其实,我是想请你和妈一起逼逼你爸,明白吗?”“俗套!”娟娟又跺跺脚:“一起逼了多少次啊,有用吗?”
“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
老妈右手将睡袍边儿一挽,坐在了床沿:“你没见你爸右臂上的伤口,流了那么多的血,得吃多少只老母鸡才补得起哦?再说了,现在五月了,又哪来大补的老母鸡?而且现在物价贵死人,吃得起吗?连供应商也喊困难重重哦。”
三句话不离本行,真是名副其实大酒店的后勤经理。
娟娟忍不住笑起来:“拜托,妈也,这是在家里。”老妈眨巴着眼睛回过神儿,也笑了:“好好,在家里,在家里。不过娟啊,你爸今天也实在太危险了。回房后他还一直跟我吵,说什么我不该报警,忍一忍就过去了。
啪啪!啪!”老妈拍起了巴掌。
“你说,面对这么一个重残疾人,就是自己身边埋下的一颗定时炸弹,包不准那天就又,砰砰——砰,”双手一扬,身子一挫,标准的炸药爆炸范儿:“不让搬迁,不让劝导,还不让报警,这不是找死吗?”娟娟也皱起了眉头,的确,老妈说得有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