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夜就是冷,才九点大街上的人,就开始变得稀少了。
飘零的落叶倒是铺满了整条街,就是他们有些太调皮,随着冷风肆意的游走,落在行人的肩上头上。
“啊,走,走,你们都走。”
北冥寒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啥呀这是,什么都没有?这打晚上的,路灯还坏了,这样多吓人不知道吗?
心里恨恨的环顾着四周,看着都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弄那么大的动静干嘛,怪吓人的。
“哎,这女的有作妖,真是烦人。”
北冥寒一直都有一颗八卦的心,悄悄地放慢步子,在兜里吧手机音量调低,听着身后老太太的对话。
“听说她是,有神经衰弱?”两个老人家,聊得很透彻,这一路上一点都不孤单。
直到他们最后一句,现在的小孩也爱听这些,东家长短的事情呀!
可不嘛?
她们齐刷刷的回头看着北冥寒,北冥寒也是一脸尴尬,这是被看穿了。
再仔细看看,在才反应过来,他们腿脚不利落。北冥寒刚才佯装找东西在走到了她们身后,那个年轻人的腿脚,能比腿脚不利索的老太太慢。
北冥寒,立马一脚深一脚浅的从他们身后走过。
“哦,原来是脚崴了,还误会人家爱听这些事那!”
“可不咋的,现在的年轻带的耳机,都没有绳子,有时他们突然一说说话,有时候还以为是和空气对话那!”
“可不嘛!”话语间也是,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的尬笑。
北冥寒冷笑,还好带着耳机,要不然太尴尬了。坐上电梯,呼吸着,心中安抚着自己受伤的小心脏,毕竟不是每个年轻都爱听些八卦,但是对这些,不都是将来老年生活的一部分吗?提前习惯一下不好,毕竟听得又不是,不能听的。
怎么这绕啊。
“哎,你说他们怎么回事啊,刚才路过他们家,也太吓人了,那个女的一下就撞到玻璃上,家里就开一个窗边的落地灯,还画着浓妆,惨白的脸,还一个红嘴唇,她低头,我仰头看吓我一跳。”
女子在电梯里愤慨的抱怨着,北冥寒,装模作样的滑动着手机,认认真真的听着八卦。
这个人自己怎么没听说过那?是新搬来的吗?
“可能是原来的房子的主人,做了什么事,反正不太清楚,只是从我婶子那知道,他们家走的可急了,这房价低过了市场价,并且晚上就搬走了。”
那户人家听说过,她也听说过。好像是这房子主人的弟弟死了,但是也没有搭灵棚送人,就找人给埋了。
之后不久没什么了吗!可能,是不是因为听说,房价比市场价低,心里膈应就感觉哪里都不对劲。
刚走出电梯,就看见门口鬼祟的男子,他冷着脸子,一点都不友善,语气僵硬的问道:“你是个心里医生?给我看看我媳妇,她怎么了。”
北冥寒才不会惯着这样的人,回怼道:“是啊,管你什么事。”
“你没听见吗?让你给我媳妇看看病!”如此气焰嚣张的人,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你求人办事,就是这个态度?
这样的态度,也太恶劣了吧!
正要拒绝,就发现楼梯口,有个身影,静静停留在那里。
这时门里的狗开始狂吠,看来它是嗅到了什么,小家伙的鼻子可真是越来越灵敏了。
北冥寒道:“我认识你吗?你这个态度和我说话,我为什么要帮你?你欠你什么东西吗?”
在看那个男子,态度一改常态,满嘴应承道:“行了,行了,就算是我错了,赶紧的吧!”
“都什么情况?”
男子掏出手机,一段视频在眼前,从卫生间玻璃门的影子上看,女子坐在马桶上,她似乎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碰触自己。起身一看,一只黑色恐怖的手。
“啊……,”尖叫过后,她没有任何理智和分析,谁知道她是在想什么。直接拨打修理下水的工人。
工人,挽起袖子问道:“怎么了,”
女子躲在男子身后,颤抖这声音道:“有只手。”
男子看看马桶,不耐烦的泛着白眼,道:“哪里有,你不会是真有病吧!”男人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女人。
女人道:“真的有。”
男子叹气,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还有能有人说下水道里有手,那一会儿统统,是还能上来一个人咋的!
捅了半天,捞上来的是鲜红的手纸。就是被染红的手纸,每一片上都是鲜红的。
满脸的嫌弃道:“赶紧给钱,我赶紧走。你们家阴气太重。”把捅马桶的工具收拾好了,那里两份钱摔门而走。
女人看着马桶开始发疯一样,摔东西,对着空气大喊。
门锁开动的声音,男人问道:“你这又干嘛那?”
“楼上有动静!”
男人叹气道:“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楼上的人都让你气的搬家了,还有什么人!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了。”
“怎么了,我就是住平房住惯了,不习惯,楼上就是不能有动静。”
“这整栋楼都不隔音,谁家都用动静!怎么你还是让整栋楼的人都搬走吗?你的习惯,别人不能因为你的毛病习惯你。”
“你闭嘴,你没听见吗?你没听见吗?楼上有开始了,又开始有车子滑动的声音了。”
“你……,”正说着,他们的女儿,就拿着斧头,要上楼砸门。
男人赶紧拦下,呵斥道:“你这是要干嘛?能不能别学你妈,小小年纪和一个泼妇一样。”
女人气哄哄的看着男人,就发现马桶里的手,在男人的耳朵上。
女人心中暗道:我让你听听声音。
拿起刚才的斧子一下劈了下去。
很快警察将她带走,做了精神评估,没有精神疾病。而且很正常,在被警察带回案发现场时,她家门口的流淌着鲜红的油漆,和粪便,呕吐物混在一起,贴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