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马的还要把蓝军的屎揍出来,自己屁股蛋子早就开花了!
远远看到指挥部的灯光,车上已经摞了七八个炸药包,宁伟坐在副驾上,兴奋的说:
“大哥,咱们就快到了!”
忽然一阵饭香飘来,俩人同时咽了口唾沫。
“走,先吃饭!”
宁伟拉住他,担忧的说:
“大哥,咱们这三拜九叩都过了,就差一哆嗦,可别节外生枝了,等咱们炸了指挥部再吃也不迟……”
李奎勇笑道:
“不急,同归于尽不划算,哥再薅点儿羊毛!”
俩人大摇大摆走进炊事班,几个战士迎了上来,宁伟敏捷的闪到一旁,蹿过去抢了一碗饭,就往嘴里扒拉。
战士们有点生气,炊事班长抡着大勺喝问: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李奎勇陪着笑说:
“各位大哥辛苦了,我俩是通讯连的,我兄弟刚被连长削得满头包,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呢,别理他……”
炊事班长愤愤的道:
“原来是你们,踏马的,还到我这儿甩脸子来了?要不是你们这帮孙子拉胯,这顿饭就该在蓝军那边吃!”
李奎勇笑道:
“是是是,我们罪大恶极,可也得戴罪立功不是?连长让我俩来借几个面袋子,明儿总攻的时候,哥几个也一人扛一袋炸药包往前冲,一命换一命,谁踏马还不是爷们儿了?”
一听这话,炊事班顿时肃然起敬。
班长挖了一大勺菜,亲自给李奎勇端过来,歉然道:
“兄弟,我就一伙夫,说话不中听了,你多担待。这事儿也不能赖你们,你多吃点儿!”
说着,又给闷不做声的宁伟加了个馒头。
“小六子,去给咱们通讯连的兄弟找几个面袋子,明儿总攻的时候,咱们也抡着大勺往前冲!踏马的,谁还不是个爷们儿?”
俩人吃了个肚儿圆,跟炊事班的兄弟们拥抱作别,这才拎着面袋子优哉游哉回到车上。
开到半途,李奎勇停下车,和宁伟一起把炸药包装进面袋子,又往里面填土,只把引线留在外面当绳子扎了口。
指挥部的帐篷灯火通明,外面站着几个警卫员,不时有人跑出跑进,来来回回传达命令。
看来,不用等到明天,红方这是要夜袭啊!
警卫员拦住去路:
“哪个单位的?”
李奎勇停下车,行了个军礼:
“红军必胜!”
警卫员还礼:
“血洗蓝军!”
李奎勇道:
“我们是通讯连的,连长说待会儿可能有大风,让我俩过来加固一下指挥部的帐篷,要不要进去报告?”
警卫员皱眉道:
“有大风吗?不用进去了报告了,里面忙得很,哪顾得上这种小事儿?”
招招手,和其他几个警卫员一起帮他们卸下面袋子,压在帐篷周围,又用绳索加固了帐篷。
警卫员拍拍手道:
“你们这袋子怎么这么轻,装的不是土?”
宁伟心里“咯噔”一下,却见李奎勇嬉皮笑脸的说:
“兄弟,你真是行家啊!不瞒你说,我们俩来得急,啥都没有,这面袋子都是跟炊事班借的,乌漆嘛黑的也不知道装的是土还是草……”
警卫员笑道:
“你们连长还真是个人精,早上犯了错,晚上就赶过来烧火,白天刮风的时候,也没见他上赶着来加固帐篷……”
说到这,忽然惊讶的说:
“哎,不对啊,你们扎口袋咋用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