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学和离离两人跟着马车急速快跑。
很快,离离就吭哧吭哧,连吁带喘,上气不接下气了。
为了照顾离离,思学便也把自己的速度放慢。
“不着急。让马车先回去。”
“可是——可是我们姑娘身边——”离离已经因为呼吸急促而弯下了腰,一只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拍着自己的胸脯,希望令呼吸平复些。
“放心,府里的人那么多。不会照应不过来的。再说,还有陶大姨她们跟着呢。你先把自己顾好吧。”
思雪想要拍拍离离,为她顺气,却在伸手的一瞬间发现自己的手心里还一直攥着方才二公子制造出来的两坨“宝贝。”
这——思学的手停在了半空。
这虽然上面的鼻涕不是他的——
但是这个东西还真的让人羞耻又尴尬啊。
他焦急的四下张望,发现不远处的墙角有一户人家立在外面的泔水桶。
他急速跑过去,把包裹着自己家公子的气血输精华帕子团扔了进去,顺手又把自己的手在墙上抹了抹。
他用最快的速度跑回离离身边。
离离还在弯着腰粗喘,一点没发现他刚刚消失了一会。
这次,思学没有任何犹豫的用自己的手拍离离的背,帮助她顺气。
“谢谢你啊——思学,我感觉好多了。”
“咱们几个都是一起长大的,说什么谢啊——”
“我感觉,我现在能自个走着回去了——”
“我扶着你——”
离离和思学相携向着左相府的方向往回走。
街角,有个带着面巾的身影快速走到方才思学扔过手帕的泔水桶,开始翻找了起来。(桓妈妈)
月如新盘,悬空而照
是夜。
左相府。
李杳杳守在李昂床前,为他端汤喂药。
左相和左相夫人一脸担忧的看着半倚在床上,鼻头通红的正在喝药的儿子。
左相夫人看看自己的儿子,心疼不已的对自家夫君道,”你看昂儿现在这个样子,你为他去宗学崇文馆告个假吧。”
“那是自然。她若是这个样子去见诸位皇子,也恐怕冲撞了几位皇子,犯下大不敬的罪过。这段时间,现在加休整吧。”
“夫君,你说,这次,是不有有人盯上昂儿这个二皇子身边伴读的位置了——”城主夫人担心道。
“夫人放心。不是。这次的事情,纯属巧合。我已经派人查清楚了。杳杳她们今儿是临时决定从那条街上走的。而那个卖点心的老婆子,就是个二道贩子,背后偷偷摸摸的以卖自制点心的名头偷偷的私卖卖悦享斋的点心。那个摊子,在那里摆了有一阵子了。只是悦享斋一直不知道。不过这下,他们应该也瞒不住了。今儿,出面买点心的是杳杳的丫头,卖点心的人,在杳杳的丫头表明身份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买他点心的人是谁。所以,这次,真的就是——误打误撞,让昂儿遭了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