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吧!”
程玉溪目标达成,在心里偷着开心。
晚上的闲来居,真正体现了这个城市的夜生活面貌,光是外面的夜市,热闹非凡,人们摩肩接踵,大厦里的都市丽人们,换上了吊带短裙,换上精致的妆容,背着小香包,挽着男朋友或是女朋友的手,在热闹的街上,有的低声聊天,有的就是走着走着什么也不说。
还有的打情骂俏,说着情话笑弯了腰,引起单身狗的侧目。
在里面,则是另一番天地,落寞的人在喝酒,快乐的人在跳舞,还有一部分人什么也不说,就是在大厅里跟着音乐节奏舞动。
而在三楼以上的包厢里,正上演着千奇百怪的故事。
宁夕没打算来这里的,是南夏给她发消息,说有特别紧急的事要见她,她才会出现这里。
但她在这里找了好半天,都没有见到南夏,人也联系不上,正想要离开之时,一位粗壮的陌生男子出现了。
“你是宁夕?”
“是我!你是?”
男子又粗又壮,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一向见过大世面的她,心中也不禁感受到害怕。
“啪!!!”
男子二花不说,在她完全没有反应的情况下,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
这力道实在太大了,在力的作用下,身体的平衡力消失了,朝着左后方倒了下去。
耳朵里嗡嗡的,大脑里的组织结构罢工了,什么也听不到,也看不到,痛也没有,整个世界好像都因此而停止不转。
这种窒息的感觉持续了将近三分钟,稍微缓和下来时,男子蹲下身来,揪住她的衣领,“你知道自己惹到什么人了吗?我妹就是你害的,请你立刻和范先生离婚,并且把我妹救出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祸从天上来,他到底是谁?他的妹是谁?真的一无所知。
她口鼻流血,神情有些狼狈,“你说的是谁?我我不知道!”
“你再敢说不知道!”男子这一次挥起了拳头拳头,不过还没有打下去,
“你到底听到我说什么没有?再敢狡辩?”
今天就是打死她,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我是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看起来不像是说谎,到了这个地步,如果再说谎的话,除非是想要死。
男子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南夏,她被陆慎延藏起来了,因为你恬不知耻地和范先生结婚,还和姓陆的纠结,请你给我把她救出来,否则我还会找上你。”
你相信吗?所有的事情冥冥之中都会有价码,她会在无形之中,慢慢的让你付出代价。
宁夕吃了这一巴掌,就当是给她的代价,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不过怎么回事?思想想通了,身体好像在反抗,一点都不听使唤,周围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她想赶紧站起来离开,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不过,腿脚没有力气,脑袋很重,感觉是绑了一个大石头,太阳穴紧绷绷的,感受不到跳动。
四周灯红酒绿的环境,一直在不停地旋转,没有一个清晰的片段。
安静的大脑里突然听到有刺耳的声音,“打人了,打人了,有人受伤了,赶紧叫救护车这类的字眼……”
觉得嘈杂和刺耳的不止她一个人,还有特大包厢里的傅景,和同学们打完招呼,他便坐在角落里,尽量避开和其他人谈论。
“外面怎么回事?这么吵?”
他找到的地方已经是特别安静的,楼下突然来这么一出,让他心烦意乱,心神不宁。
服务员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先生,楼下闹事,好像有人受伤了,你放心,很快就能解决。”
“这里什么时候闹过事?”
傅景是这里的常客,还有专属于他的包厢,来了这么些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敢在这里面闹事。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你放心,我们会立刻去处理。”
傅景皱着眉头,特别不耐烦的样子让服务员不敢久呆,只能赶紧走。
这时,不知那个不识好歹或是说就喜欢管八卦的女子走来,她是傅景的同学,也是班上八卦的女生。
“傅总,你在这里啊,找你好半天了。”
“嗯,我在这儿坐坐。”
“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傅景态度冷冰冰,摇晃着高脚杯,薄唇轻启道:“你随便!”
女同学得令,放心大胆地说道:“那我就说了!好像你的前女友在楼下大厅里。”
“嗯……”
见傅景一点都不关心的模样,女同学觉得可能是自己多管闲事了,撇撇嘴道:“你当我没说。”
傅景是确实是不想关心的,可听到她的名字时,还是无意识地想知道她在干什么。
“她一个人?”
“是!好像被打了,就是……”
女同学的话到嘴边还没有说出口,只觉眼前一阵风扫过,刚才还悠闲淡定的傅景立刻就消失了。
这一刻或许可以回答爱是什么?是听到她的名字时,心中不自觉的抖动,想知道她干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开心吗?或是难过?
是知道她出事了的时候,哪怕是刀山火海,天涯海角都要立刻出现在她面前,拿着霹雳神剑,排除一切万难,拯救心爱的人。
是哪怕再也不可能在一起,可只要她开开心心的,健健康康的,存在于这个世界,那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它不是占有,不是正确答案,不是遵循规矩的循规蹈矩,而是听从内心,是保护,是成全,是安好。
宁夕就在他面前,远远的,破碎的躺在地上,浑身血迹,很多人围着她,很多人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她应该是幸福的才是,安好也行,却为何是这般模样?为何要这样狼狈的遇见?